顧雲崢這才收回視線，看了眼病床，“一會我先帶你吃飯，送你回家，今晚我在醫院。”
雖然不用住院，但顧雲崢還想等其他報告出來。
“其實…”江苒張了張嘴又不知道怎麼說的好。
顧老爺子的病不過是普通老人病，她是有辦法治療的，不過現在要是說了，相當於間接承認，之前她也知道老爺子的病，卻故意沒有給他治的事實。
少女眼裡遲疑明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在意的人跟前，情緒很少隱藏。
顧雲崢聰明的猜到什麼，故作不知。
只有眼裡的溫柔更深，他過來牽著江苒的手，看了眼還在熟睡的老爺子，離開前輕輕帶上了門。
江苒今天在外面顛簸了一天，時間幾乎都是不知不覺的過去的。
此時兩人坐在飯桌，她才有種落地的感覺。
顧雲崢拿起她的碗給她盛飯夾菜，自己卻不怎麼動，只是盯著她看。
江苒再厚的臉皮都禁不起這麼盯著，最後沒忍住挑眉，“看我肚子就能飽嗎？”
“不能飽。”
江苒笑了笑，正說那你還不吃飯，耳邊就傳來男人深沉低沉的聲音，“已經撐著了。”
男人的眼神認真深邃，彷彿浩瀚星辰，很寬卻又彷彿只能容下一個身影。
一個失神差點沉淪下去。
清醒的江苒，“…”
這是調戲她嗎？算吧，她感覺是的。
江苒一直覺得吵架她或許還能來幾句，可每次被顧雲崢調侃，完全不知道怎麼接話。
後面乾脆不去看顧雲崢，但是能感覺到男人沒事就盯著她看。
連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這麼好看，能讓這個男人只要跟她一起就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