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根本無從選擇,因為他暫時還沒有那個勇氣自己了結自己,他還是想再堅持下,堅持到自己真的覺得無力時再說。
張懷遠的話更像是喃喃之語,他們這裡每次新進來人都會聊一陣,後來明白到這的下場,漸漸沉默。
以往張懷遠也會說些話,可沒人回應。
這一次卻有人搭話,是師永宗,他的情緒還算穩定,“不抱希望就永遠沒有希望,有些事試試在才知…咳咳,才知道,這次沒機會還有下次,我都待這麼多年了都沒說什麼,你才來幾年。”
“可是我怕堅持不住。”這種地方,他沒發瘋就不錯了。
師永宗似明白他的想法,嘆了口氣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現在何嘗不是自身難保。
更甚者,他隨時會沒了性命,不像別人暫時不用擔心。
兩人的對話似打破了地牢裡的安靜。
跟著其他鐵牢都發出一些動靜。
一些痴傻的人呆呆用頭撞擊鐵籠的聲音,有人絕望大笑的聲音,還有人在自言自語,似乎每個人都不正常了。
彷彿是為了應證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鐵牢外傳來腳步聲。
那聲音有些急促與凌亂,從來沒在這個點被光臨的地方,有人的到來讓清醒的人心裡浮現恐慌。
地牢有個大家都明白的規律。
但凡不是送餐時間開門進來,要不是送人進來,要不帶屍體出去。
眼下深更半夜,帶人進來不太可能,那麼…就是殺人來了。
‘哐當’聲響後,鐵門推開,外面進來兩個男人。
沉著臉沒說話,其中一人開啟地牢的開關,突然亮起的燈讓裡面的人反射性的擋住眼睛,面帶不適。
師永宗聽到自己鐵籠在動,心裡便是一沉。
果然被他猜中了,他還是被人記起來了,看來今晚是逃不了了。
被兩人帶出去時他很平靜,但進入盡頭那間房間,看著地上未乾的血時,師永宗安慰自己不要怕,臉還是有點白。
他閉上眼睛,絕望道,“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