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迫自己睜開雙眼看去，只看到一張放大的臉，明明熟悉又覺得有些陌生，此時那張臉上充斥著焦急和緊張，一瞬間讓顧盼有些失神，這是在擔心她嗎？記憶力好像也有過這個畫面，但是想不起來了。
“…顧盼！你給我醒過來，我不管你了行不行，你想怎麼都行！”
耳邊急切的聲音越發清楚，漸漸視線也清明過來。
顧盼怔楞的看著身前紅著眼睛的少年，他眼裡的緊張和難受讓她跟著有點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她伸手碰到了那張臉，而在下一刻兩人都愣住了。
季筠抓住放在臉上的手看著顧盼，“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她這是怎麼了？
顧盼突然意識到，她剛剛似乎對別人耍流氓了。
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就手伸過去了，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樣。
此時被季筠捏著的手掙也睜不開，她只好藉助對方的力氣站好，而後面帶尷尬道，“對不起，我剛剛…不知道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季筠還沒反應過來。
卻見顧盼盯著他的臉時，才徒然意識到什麼。
從今年第一次賤民，季筠就發現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張臉跟記憶中看到的除了胎記其他都相同，但給季筠的感覺卻彷彿不是一個人，所以他一直忍著從來沒有找他。
可這會看到她露著尷尬的表情，還有那有些無所適從的眼神，卻讓他找到了曾經熟悉的感覺。
這就是他認識的那個顧盼。
“已經晚了。”季筠說道。
顧盼怔楞，“什麼晚了？”
她話剛說完，就被季筠抱在懷裡，他趴在她肩膀上，使勁嗅著她的味道。
顧盼卻跟傻了似的站在原地，她這是被佔便宜了？
耳邊還有對方的聲音，“你碰了我，就別想逃了，這一次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沒有權利再偷偷離開，永遠都不能！”
這都什麼跟什麼？
顧盼頭一次發現自己的腦子也有點不夠用了，她想掙開卻發現季筠的力氣大的出奇。
還沒睜開就聽到旁邊有動靜，扭頭看去那刻，顧盼又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