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步行回家，洗漱完坐在書桌前，她找到那個最近聊天較為頻繁的賬號發了一條訊息過去，“你是誰？”
白天就有的疑惑這會全部冒出來，顧盼可以確定手機那頭的人絕對跟以前打電話的是一個人。
那邊遲遲沒人回覆，就在顧盼以為對方不敢出聲，手機震動了下，發來一個問號。
她皺了皺眉，又傳送，“我知道你不是李先生。”
李先生就是王建文介紹的他的那位朋友。
顧盼說這句話也不是胡說。
她盯著手機，本想著對方會否認，沒想到竟然直接道歉了：抱歉，我的確不是。
再然後就沒有結果。
顧盼還等著他說個理所當然，結果…就沒有結果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顧盼開機看到來電提醒，正是那位李先生。
她回撥過去，手機那樓是對方的聲音。
顧盼以為有事，沒想到他是來解釋的。
“…其實是我拜託小影幫忙，他也是國人，幫了我不少忙，我不懂電腦，拜託他替我整理資料，真的非常抱歉顧盼，我應該先跟你說一聲的，但請你相信，你們說的東西我都看過，小影只是替我傳話，我很感謝你替我做的那個遊戲，那對我以及其他學生都很有用，我一直很感謝你。”
即便是對著手機，對方聲音都格外真誠。
顧盼本來就沒有想找人麻煩，只是覺得這事有點不可思議，她發現的太晚了些。
照對方這麼說，從聯絡的一開始就是那個什麼小影在跟她對接。
算起來，也不算對方欺騙她，顧盼接受了這個解釋，也道，“你的確應該告訴我，這麼一來大家都比較輕鬆。”
“非常抱歉，那麼以後…”對方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是知道從認識之後，這個年輕的女孩認真給自己提供資料和經驗的事情，也無比感謝她，如果因此而失去她的幫助，他會覺得非常遺憾。
索性的是顧盼並沒有這樣做。
她思索片刻道，“這個遊戲做好之後，有時間我們再聯絡吧，即便再怎麼傳遞，中醫容不得出錯，這是對職業的尊重，我相信你也能理解。”
“當然理解，真的很感謝你，我以為你會就此生氣。”他說著不知道怎麼又誇起了顧盼。
許是在國外呆的久了，說話的形容詞在顧盼聽來都有些誇張。
最後顧盼再三說不會生氣，他才掛了電話。
顧盼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微微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