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指著遠處的她剛剛看到的地方，“學校的天地玄氣在這些綠植的影響下比外面更要和諧，因此氣息也相對的乾淨一些，冒昧問一句，你來學校後，看到的東西應該比外面少了吧？”
顧盼說完這話，就看到跟前的男生忽的站了起來。
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之前還瞧著不會有什麼情緒的人，臉上佈滿了情緒，包括那平靜的眼底都醞釀著無盡的風暴。
如果姜堰那幾個跟他玩的還不錯的室友看到他這個表情，肯定也會嚇一跳，因為姜堰可是那個目睹事故在跟前發生，看到遍地都是鮮血眼皮都沒動一下的人。
如今卻因為一句話不冷靜成這樣。
這大概是姜堰懂事以來第一次這麼的不冷靜。
“你在說什麼？”
他許久才收斂起臉上的情緒，看顧盼的眼神帶著審視和懷疑。
這些年他看到太多自己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所有關心他的人都告訴他，那是幻覺，不要亂說，若是沒信他就會被當成神經病，要是被信了，他就要成為實驗體。
他沉默了這麼久，甚至以為還要繼續沉默下去，卻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有人會這麼平靜的跟他討論這並不正常的一切。
“我知道你不想讓人知道，但某方面來講，這是一個大多人求而不得的天賦，可惜的是沒人引導你，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不，她怎麼會理解，沒有人能理解他一個月無法安睡，多年都被驚醒，甚至一度崩潰想自殺的心情。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顧盼道，“這也是我來找你的理由。我覺得命運不會無緣無故安排你我相見，既然見到了，就說明你我有一定淵源，如果你相信我，或許我能幫你。”
“怎麼幫我？”
即便告訴自己沒人能幫他，聽到這話的時候時候，姜堰還是脫口說出了心裡的真實想法。
他擰著眉頭看著顧盼，突然有些後悔過來，或許眼前的人就是純心戲弄他，或者說她懂得一些心理，發現了他心裡的脆弱。
一定是這樣。
顧盼雖然不知道姜堰心裡怎麼想，但他的沉默還有眼神的防備以及警惕讓她明白，對方不相信她。
她也不是一個喜歡逼迫別人的人。
今天的話已經達到她的目的，顧盼抱著還有溫度的奶茶喝了一大口，一如之前盯著曾看著的地方，似自言自語道，“風水現在普及的還不夠多，不然學校的氣息能更純正，當然如今的程度也挺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