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愣住，怔怔看他。
半響反應過來，捏了捏掌心，才發現聽到這個答案時，他手心裡竟然出了不少冷汗。
“也別太擔心，老闆不是一個誰都能對付的人，你是她徒弟，應該知道她的能力。孫力再厲害，不過是個經歷多的普通人，但是老闆不是，也有人在背後保護她，我們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不給她添亂，懂了嗎？”
姜堰點了點頭，是呀，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不添亂。
從來沒有像這麼一刻覺得自己太無用了。
他早該更努力的學習的，不能沉浸在這種被人在意的感覺中止步不前。
趙剛看他低著頭不說話，肉眼能看到的心情沉重，安撫了幾句，拍了拍他的胳膊，“別多想，她既然讓你問我，說明也想讓你瞭解情況，更說明她不在意。”
這番話果然起了作用，姜堰抬起頭來，面色緩和不少。
顧盼看到時間已經快三點了，抬頭看向對面，他竟然還不走。
畢竟是她邀請人進來，總不能說趕人走。
便刻意問了句要不要回去訓練，結果季筠來了句不著急。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得沒聽懂。
她可不信他留下真的是因為茶水好喝，季家不是缺錢的人，又是職業多的季筠，怎麼會貪圖這些普通的茶水。
“我送你去。”
正想著，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顧盼抬頭才注意到季筠已經站了起來。
本來就高的人，幾乎像座小山籠罩自己。
她點了頭才意識到什麼，又拒絕道，“不用，這裡打車方便。”
“我正好順路，你不是去局裡嗎？”
顧盼想了下，好像從中心路走，的確跟他們訓練營是一個方向，便也沒在說了。
陰市去局裡沒用多長時間，中間兩人都沒說話。
下車的時候，季筠也出來送了她一段，顧盼回頭看去，驀然間像是看到了什麼美好的畫面。
男人迎著光站在前面，細碎的頭髮遮住眉眼，儼然一個五官立體的藝術品。
她回過神來，又看了幾眼，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剛剛那一瞬間她竟然想上去觸碰那張臉。
意識到這個想法時，顧盼都想喊自己一聲流氓，這不該是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