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的前一天，顧盼又去了趟陰市，大家看起來都有些悶悶不樂。
顧盼把備好的符紙拿來時，他們都沒看到怎麼開心。
看著四周沒瞧見黃婷，顧盼還疑惑了，轉身就想起黃婷已經去報道了。
即便考試的時候很努力，結果出來並不樂觀，黃婷的分數勉強上了一本，學校沒有她選擇的餘地，她去了帝師那邊，說是跟不住顧盼，就去她住的地方。
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腦回路，不但想法奇特，走的時候還特意不告訴顧盼，說是怕哭。
顧盼看過黃婷哭，那時候被逼入絕境她毫無辦法，但分別這種事顧盼還沒想過她有這麼脆弱。
出於尊重也沒詢問，現在記得出發日期有兩天了。
她這幾天都沒怎麼來陰市，也忘了這事。
想到這裡，顧盼沉默了一會，問趙信有沒有跟她聯絡。
“她好著呢，聽著情緒不高，但是開了影片看著狀態還行，昨天還帶我們看了她學校，那條件還挺不錯的，羨慕我們這種沒上過大學的，哎。”
趙信跟李振東不同，他是高中畢業就出來了，大學直接沒去。
李振東還上了大學，學校也是一本，要不是後來家裡出事，所有人都覺得他以後會去找個好工作做白領，然而生活總是這樣給人一些驚喜。
“不是有自學考試，你現在想學習也不晚。”顧盼說道。
“那還是算了。”剛剛還說懷念的人，直接變臉了，“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好學生是怎麼做到的，反正我不行，看到上課我就犯困，逼著學都不行，還自學…我是不會去的。”
這會想法倒是堅定了，眼裡一點惋惜都沒有了，反而防備的很，似乎怕顧盼真的讓他去上學一樣。
顧盼還沒說什麼，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瞧著那背影，顧盼無語的很。
“難怪趙信選擇動手，看來不愛學習的習慣是高中就有的，但也算是用心了。”
李振東聞言笑了笑，“他想法多，有點聰明，可能是每個人都有不足和天賦，上學不見得就是必要的，但最好還是學學，不然跟他一樣虎。”
也是兩人關係好，他也不怕聲音大被趙信聽到，率直的很。
顧盼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後就說起了走的事情。
“…趙剛穩重，再加上個你我也就放心了。陰市這邊也沒什麼問題，哪裡不對，來不及找我可以直接去協會找孫良幫忙。畫符上你基本掌握了訣竅，除了黑符小心點，黃符習慣了也就差不多了，不要追求快，要追求穩，有瓶頸記得找我，我希望我不在這邊你們也能自主學習，即便哪天不做這行了，這些東西也可以用來傍身。”
說實話，顧盼是李振東見過女性之中最特別的一個。
明明年紀不大，卻說話成熟，以前他還覺得挺不習慣，時間久了卻知道她的某些特點真的讓人欣賞。
自問如果自己有特殊能力，即便是朋友，他不見得就這麼隨意教人，而她卻不在意這些，反而希望他們學好。
李振東感覺自己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想這麼認真學習一個東西。
要是以前他或許還想過改行，但如今他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