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心思在別的事情上,按照林昕上次說的時間,今晚應該是林臻動手的日子了。
想到安排好的事情,這天江苒早早回房休息,頭一次反鎖上門,不等天色黑透,悄悄去了洪市。
洪市江海城最近動靜不小。
杜平被抓判了死緩,其小舅子也至少要數十年回來,聽說杜平妻子發現情況不對,提前捲了江海城週轉用的現金準備跑路。
不過對方沒跑成就被馬風的人給攔住了,見偷跑不成,人家乾脆守著錢,拿著江海城幾處產業的紙契待在自己家裡。
馬風去了幾趟,對方只願意高價出售,最後林臻接手,不知道他怎麼弄的,那些有價值的地方都被他低價談攏,就等江苒付錢。
待合同成立,這些算是掛上江海城名頭的東西就會成為江苒的私人物品。
林昕當時聽到的是,林臻是故意用這件事刷江苒的好感,方便他做其他事。
他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這次的貨物。
按理說杜平才被抓起來,這些生意不太好做,所以對方才試探詢問。
林臻抱著私慾,先不說自己安排周到扯不到身上來,即便是被查到自己,他一個外來戶,完全可以說過來玩的,到時候這個鍋還是江苒或者馬風背。
他是想明白這些,做起來有恃無恐。
眼見就要交易,江苒打電話時他直接關機了,打算看著交易完成,直接跑路,至於江苒的那些威脅,他林臻從來就不是受擺佈的人。
就算有危險他也得闖闖。
當天馬風被江苒交代不要去江海城,而是等著時間差不多,打電話給了秦建國。
手機號碼是江苒給的,她問秦松要的,對方二話不說就給了。
於是,當晚接近零點,某隱秘的破舊樓房中,私人運輸的貨物被打包放在角落,兩班人馬正在悄悄交易。
二樓某死角中,留了後路的林臻站在隱秘的地方觀看著雙方的一舉一動。
錢和貨互換後,林臻接到電話,告訴對方將錢放在不遠處的深溝裡。
那裡是廢棄的管道,不深,進去就能拿到東西,而且能順著管道直接離開這裡。
林臻說完,那人就去放錢,他看著錢放到管道,也準備悄悄溜走。
剛轉身,一股寒氣從脖頸襲來,沒來由的讓林臻趕到一陣心悸。
幾乎想法剛落,工廠外面警笛大作,喇叭聲傳來: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請放下武器,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一群持槍特警正在門口緩緩逼近。
林臻不知道是誰洩露的地方,他做事一向謹慎,為了這次交易不出意外,臨時更換了三個地方。
小工廠他先走過一圈,給自己備足後路才敢過來。
見情況不對,便準備溜到管道拿錢走人。
也是這時,剛剛那種心悸的感覺再次出現,詭異的氣息讓他後背寒毛豎起,總感覺有誰盯著自己,腳底發涼。
他不再停頓轉身下樓,剛抬腳,只覺上身一輕,再然後彷彿一股看不到的吸力讓他向後倒去,“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