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做的行雲流水。
可是當瞥見自己竟然真的順手從餐廳拿了姜粉進來,夏禾有點懷疑,到底是誰被催眠了。拿都拿了,就當給自己驅寒也好。
不過最後煮好的薑茶,卻只夠傅思哲一個人喝的量。
反正她還要催眠傅思哲,不過一碗薑茶而已,也翻不了什麼浪出來。撇了撇嘴,夏禾端著薑茶朝臥室走去。
開燈,扶著醉如爛泥的人坐起來,夏禾盛了一勺薑茶,不燙嘴,溫度正好。
“傅思哲,張嘴。”
夏禾足足舉了半分鐘,可傅思哲眼皮眨了兩下又閉上了,跟一尊“佛爺”使得,半點面子都不給。
怒氣一點點蒸騰起來,夏禾正準備撇下勺子,手腕卻被傅思哲緊緊握住:“不想動,你餵我喝。”
算了算了,就當積德行善吧。
夏禾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就這麼被喝醉酒的傅思哲牽著鼻子走。
喝完薑茶還不算,又說熱得很,要脫衣服。好不容易伺候著“佛爺”脫到只剩最裡層的衣服,傅思哲居然說要洗澡!
“傅思哲,你有完沒完!”
夏禾終於忍不住了,手上使了力氣,一把將他推倒在床鋪上,原本有幾分蒼白的臉頰透出血色來,不知道究竟是氣的還是累的。
“你要是醒了就回家去睡,別在我這兒賴著。”夏禾用腳踢了踢傅思哲垂在床邊的長腿,雙臂環胸,臉上浮現出惱色來。
五分鐘之後,夏禾認輸了。
她大著膽子在他臉上破掉的小傷口上輕戳,卻也不見他皺一下眉頭。傅思哲這回居然不是跟自己過招,而是真的睡著了,氣息都明顯地變成了勻速的。
他睡得很沉,即便在醉酒中,睡姿依然保持一貫的動也不動,可見平日不但對別人苛刻,對自己也足夠嚴苛。
夏禾湊過去,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和英俊的臉龐,緩緩伸出手去,順著眉心到英挺的鼻樑,一點點的勾勒。
緊繃的神經開始自由舒張。時隔五年回來,她身上原本該有的陽光溫和被森冷沉著壓蓋。
五年的歷練足夠讓一個資質平庸的人獨當一面,如今,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天真懵懂的秦雨了。那場痛徹心扉的生離死別,復仇二字,成為她萬劫不復中唯一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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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她看著他的臉,心底竟然有一絲的猶豫。
他們曾經也相愛過的。在她最難過最無助的時候,他毅然決然的陪在她身邊,始終不曾放開手,堅定的一句“以後有我”,讓她銘記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