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很成功,你先冷靜一點。”醫生被郝淳風抓疼了,掰開他的手腕,緩了口氣慢慢道:“病人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還要住院觀察幾天,要是病情沒有反覆的話,過幾天就可以去辦出院手續了。”
“我今天就出院!”
剛被護士推出來的傅思哲居然是清醒著的,朝郝淳風遞了一個眼神,語氣不容置喙:“淳風,你去幫我辦出院手續,今天就出院。”
“你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病情很有可能會反覆,我不建議你出院。”醫生一聽傅思哲的話,立即皺起眉頭,連口罩都順手摘了下來,“病人要有病人的自覺,不要覺得自己身體素質不錯,就任意妄為。”
傅思哲忍不住喉嚨發癢的部位,咳嗽了起來:“咳咳……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醫生多費心了。”
“思哲,你還是在醫院多觀察幾天吧?”郝淳風也隨聲附和著醫生的說法,畢竟傅思哲才剛出手術室就要出院,實在是對他身體不負責。
可惜傅思哲決定的事,向來就不會輕易動搖。
只見傅思哲偏過頭去閉上雙眸,聲音低沉著道:“護士,麻煩你送我去病房吧,謝謝。”
此話一出,郝淳風就知道,這件事沒得商量了。朝醫生擺了擺手,接過護士手裡的手術床扶手,親自推著傅思哲回了病房。
後來也不用傅思哲再多說什麼,郝淳風就去找了醫生,開了不少幫助傅思哲穩定病情的藥,記下了該注意的事項,便去辦了出院手續。
回到病房中的時候,傅思哲已經穿戴整齊,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端著一杯純淨水發呆。
瞥見他唇上還有著起了皮的白色浮沫,郝淳風嘆息一聲道:“你還是喝了水好好睡一覺再出院吧。別到了明天,法院開庭了,你卻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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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回家睡也一樣,走吧。”說著,傅思哲就起了身準備走,誰知腳下一個不穩,差點跌了一跤,還好郝淳風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索性跟傅思哲在這裡爭執,不如早些帶著他回家去好好休息。
天人交戰了一番,郝淳風還是打了電話,讓人收拾好傅思哲的行李和帶來醫院的幾件隨身物品,自己則是開著車,一路平穩地將傅思哲安然無恙地送回了遠郊的別墅。
“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現在最想回這裡,不是你說的麼,有夏禾在這兒,才像是個家。”郝淳風無奈地哂笑一聲,“我雖然不懂你看中那個花瓶哪一點,但到底是兄弟看中的女人,我尊重你。”
傅思哲難得勾起了一個略有幾分脆弱的笑意,朝著郝淳風抬了抬下巴:“淳風,謝了。”
這一聲謝,倒是讓郝淳風不甚自在。
多少年的交情了,他還是不習慣聽傅思哲跟他說謝謝。
“得了,謝就免了。”郝淳風從一個牛皮紙包裝的藥袋裡掏出幾包看著像是中藥的東西來,跟傅思哲說道:“你要是真想謝我,就把這幾服中藥讓李嬸兒煎了來喝。早點好了回公司去,別讓我幫你看著那一堆爛攤子太久,我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