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哲放低了聲音:“禾兒。剛才的事情,你有沒有覺得熟悉?其實當年,也發生過這麼一件類似的事情。”
果然如此!
“你這話什麼意思?”夏禾倏地睜開了雙眸,偏頭盯住這個側臉輪廓清晰完美的男人。
傅思哲確定前面沒有車輛行人,飛速地看了夏禾一眼,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放緩了聲音慢慢說道:“你彆著急。不過是一件陳年往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說而已,沒什麼好緊張的。”
“你哪隻眼睛看出我緊張?”夏禾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又靠回了椅背,目視前方。
餘光看見夏禾右腳好似在動,傅思哲心中頓時就知道,她的確是在緊張,只不過被他看出來了,有些不自在。
暗自笑了一聲,傅思哲就又繼續了剛才的話題:“那時候我們交往快一年多了。也是在小巷子附近,碰見有人勒索一個小男孩。你讓我停車說要救人,我沒聽你的,直接開走了。後來……”
夏禾按捺住心中的吃驚,裝作波瀾不驚地說:“後來,那個小男孩是不是……出事了?”
“沒想到你還是有點印象的。”傅思哲苦笑一聲,“當年我忙著接受傅氏而做準備,根本沒有閒心去管這種事。後來,我們吵架了不說,小男孩也被那幾個小混混打成了重傷,半身不遂。”
聽聞這樣的結局,夏禾心裡對傅思哲的印象猛地跌落了一個等級。沒忍住就出言諷刺道:“這倒像是你這種人會做出的事情。”
“他叫小澤。”傅思哲接著說道,絲毫沒有因為夏禾的諷刺而動怒,“那件事上了新聞。看熱鬧的多,伸出援手的沒幾個。等我抽空去找到小澤的時候,他已經被人送進了療養中心,後續的療養費一直是我在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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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去療養中心的人呢?”
“不知所蹤。”
夏禾愣了一下,覺得這整件事似乎有哪兒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小澤……他現在怎麼樣了,有做復健麼?”
傅思哲點頭,腳下的剎車也被踩到了位置。
“從你失蹤後,我每次去看小澤,他都嚷著要見你。”傅思哲解開安全帶,轉向夏禾,“最近有空麼,和我一起去看看小澤,如何?”
去見一個素未蒙面的小男孩?
夏禾心裡開始打鼓,不知道傅思哲這個提議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而她的猶豫,同樣地在傅思哲的心裡泛起了波瀾。夏禾是不是連這種機會都不願意給他了,亦或是說,她還是不能原諒當年那個有些自私薄情的自己麼?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自然是傅思哲做了讓步:“你先說吧。”
“小澤他,怎麼會一直記得我?”夏禾猶豫的原因還有這一點,她離開了五年,對於一個事情後續都不知道的人,又是如何讓那麼小的男孩印象深刻的?
傅思哲移開目光,落在了方向盤上,似乎有些不肯直視夏禾那般審視的目光:“你走之後,很多心裡話……我都是跟小澤當玩笑講的。一來二去,他難免就對你印象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