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經過舒母的事情,她還以為傅思哲會完全和舒家斷了關聯,沒想到非但沒有,他還是那麼“在乎”舒曉。
她的心一點點冷了下去。
“我知道了,傅總放心,我以後一定會離舒小姐遠遠的,絕對不給傅總以及舒小姐添麻煩。”
夏禾淡淡道,聲音中帶著些許微啞:“傅總休息吧,我先走了。”
她拎起包轉身就走,甚至於沒有再看他一眼。
傅思哲愕然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明顯的感受到了還未消散去的低氣壓。
她這是怎麼了,就好像一隻刺蝟,明明都已經開始卸下防備,卻在一瞬間展開了所有的刺,將自己層層保護起來。
他的目光落在那張折起來的信紙上。
是因為舒曉的這封信嗎……
夏禾出了醫院大門,還覺得心口有些悶悶的。
想到傅思哲開啟那封信,還有警告她不要接近舒曉,就覺得像是有塊大石頭堵在喉嚨裡,吞也吞不下去,吐也不吐不出來。
往昔清雋的面容,略微蒼白,滿是倦色。
她揉了揉眉心,強迫自己將莫名湧現的情緒壓下去,緊了緊包帶繼續往前走。
“夏小姐,請等一下。”
一個黑衣保鏢快步走來攔住她的去路。
這個保鏢看著眼熟,看穿著應該是守在傅思哲vip病房門口的。
“請問有什麼事嗎?”夏禾眼底一片警惕。
那人還未說話,夏禾就瞥見一輛香檳色勞斯萊斯緩緩駛來,平穩的停在她面前,然後有個面色陰沉的男人走近。
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從左額一直到嘴唇,看起來面目猙獰。
“夏小姐請上車。”
“這是?”
“我是傅總的保鏢,受傅總要求,送夏小姐回去。”
送她回家?夏禾回頭看了一眼醫院,她又不是沒胳膊沒腿,還是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夏小姐。”
這個人不但整張臉面無表情,就連聲音都低沉沙啞,像鋸木頭一樣,也不知道傅思哲從哪找來這麼個可怕的傢伙。
有這麼一個“門神”站在這裡,夏禾顯然沒有拒絕的餘地,只能乖順的上了車。
在上車的那一瞬間,她似乎又感覺到了一陣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