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州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最終,他也只能妥協道:“好吧,這次就算了,但以後若是小晨再有類似的要求,你不用理會他。”
“好的。”桑書瑤鬆了口氣,看著陸錦州對陸晨這麼嚴格的管教,很難想象,原書裡桑曼曼是做了多惡劣的事情,才會導致陸晨最終長成一個反派。
她回想起原書中的情節,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波瀾。
原書裡對於桑曼曼的惡行只是簡略交代,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讓人對她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慨。
那些被隱瞞的真相,那些被忽略的細節,無疑都加劇了桑曼曼對陸錦州和陸晨的傷害。
桑書瑤在心裡默默搖頭,為陸錦州和陸晨的遭遇感到不公。
這兩個人都是極好的人,卻因為桑曼曼的作惡,而陷入了無盡的痛苦和掙扎。
但還好,現在隨著她穿書進來,一切都有了改變的機會。
……
火車伴隨著鐵軌的轟鳴,持續向前行駛,彷彿不知疲倦。
陸晨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直到中午時分才悠悠轉醒。
三個人一起分享了袁靜蘭精心準備的吃食,聊聊天說說話,氣氛很是融洽。
時間飛逝,轉眼間就到了晚上。
七點多的時候,火車緩緩駛入終點站,車上已經沒剩多少乘客,大多數人都已經在中途下車,開始了他們各自的旅程。
南邊境的火車站與陽春鎮的火車站截然不同,這裡顯得更為寧靜和空曠。
沒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沒有了喧囂的嘈雜聲,只有偶爾傳來的廣播聲和火車進站的轟鳴聲。
桑書瑤牽著陸晨,跟著陸錦州走出火車站,深吸了一口南邊境獨特空氣:“去部隊會不會很遠?”
天已經全黑了,她想著如果太遠的話,倒是可以先在這附近的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再過去。
大概猜到桑書瑤在思考什麼,陸錦州隨即安撫道:“不用擔心,會有人來接。”
在買好了車票之後,他就給郭正軍打了電話,說了大概到這邊的時間,現在人應該都在外面等著了。
“錦州!”正找著,陸錦州便聽到有聲音在喊他。
陸錦州、桑書瑤和陸晨同時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英俊中年男人正站在一輛汽車旁,向他們熱情地招手,並邁開步伐向他們走來。
儘管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但他的腰板依然挺得筆直,步伐穩健有力,透出一種歷經風霜卻依然堅韌不拔的氣質。
他的笑容溫暖而真摯,彷彿能夠瞬間驅散旅途的疲憊。
陸錦州定睛一看,便快步迎上前去,與那個男人握了握手:“政委,怎麼親自來了?”
三年沒見,郭正軍和他記憶裡倒是沒多少變化,但他著實沒想到,他竟然會親自過來車站接他們。
“這不是好久沒見了嗎?”郭正軍看到人也激動,“孩子都長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