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力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的人,輕笑一聲便閤眼昏睡過去,她真撐不住了。
腦袋裡邊不僅像是被針扎,還像有人拿著鑿子在攪拌她的腦漿子,實在有些撐不住了。
秦修開著車在空蕩蕭條的高速路疾馳而過,昏睡的紀溪雲橫躺在後座,腦袋擱在姜鶴硯腿上。
“認識雲姐這麼長時間,頭一次見她這麼脆弱。”
在歐陽麟眼裡,紀溪雲是遠比姜鶴硯更厲害的真正大佬,簡直就是無所不能。
“要不是我們太弱拖後腿,雲姐就不會冒險去解決隱藏在後面的怪物。”
能把紀溪雲傷到的東西,以他們的能力若是碰上,別說解決了,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
低垂眼眸的姜鶴硯,雙手護著她的腦袋,腦海中回想著她坐地上,虛弱抬頭看向他的模樣。
他見過她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模樣,也見過她眼饞晶核、彈藥的財迷模樣。
更見過她橫掃一大片敵人的兇狠果決模樣,唯獨沒見過如此刻這般脆弱如瓷娃娃般的模樣。
深邃眸色緊鎖著臉色蒼白的她,他要更強大些才行,不求永遠陪在她身邊,只求能不再讓她如此刻這般毫無生氣的倒在他懷中。
突然,紀溪雲呼吸急促,眼角嘴角溢位鮮血,緊蹙的眉眼彷彿在訴說著她正在忍受的巨大痛楚。
昏睡中的她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儘管痛苦不堪,卻依舊不肯示弱。
身體開始顫抖著,死死咬著牙關不發出一絲聲音,只安靜地吞嚥下痛苦。
渾身發冷的紀溪雲好似一塊老冰棒,眼角眉梢覆蓋著白色冰霜,鬆開的牙關咯咯地打著顫。
“雲姐這是咋了,怎麼渾身都是冰霜”
按理說紀溪雲只是水系並不是冰系異能,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才對,可偏偏她就出現了,情況嚴重到連姜鶴硯都掛著一層白霜。
“老薑,找個地方停下嗎?”
“不用,最快速度回去。”
現在他們的情況不宜在外面過夜,離基地也不遠了,直接回基地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