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同志!郝淑雯還讓我帶給你一句話,那就是你答應她的事情什麼時候辦!她可等著呢?”
眼看紙袋裡是紅色的圍巾,這讓劉峰不由得看了何雨風兩眼。
很顯然,他也知道紅色圍巾的含義。
他是真沒有想到,一向眼高過頂,以幹部子弟自居的郝淑雯,竟然也有如此主動和奔放的時候。
“這事一會再說,劉峰,有一件事,我還想請你批准一下。我想帶著何小萍去江蘇,看看她被下放的父親!”何雨風收好了圍巾道。
“何同志,可我七天之後,就會回去了!必須要帶走何小萍的,時間能來得及嗎?”
劉峰皺了皺眉,有些懷疑的看著何雨風。
“坐飛機就來得及,而且我和何小萍可以從金陵直飛昆明,與你會合,這樣最少又能省出來三天時間!”
何雨風說道。
“何同志,這邊說話!”
劉峰的眉頭皺得愈發的高了,向哨兵處走了十幾步。
“何同志,你為什麼要帶著何小萍去看他父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而後,他才極為嚴肅的問道。
“能有什麼目的?不過,就是可憐她罷了。看到她,我就想到了我那可憐的姐姐何雨水。
上小學的時候,我爸就跑了。雖然身邊有個哥哥,但卻是個混的,天天跟著寡婦的屁股後面轉圈,幾乎不管她。
如果不是院裡的有些好心人看她可憐,估計她都活不到出嫁。剛才聽何小萍說她父親的身體不太好,所以我才想著帶她去看一眼。
說不定呀,這可能就是最後一眼了。
這事,我們全軋鋼廠的人幾乎都知道,你可以隨便去調查。
對了,我姐夫是派出所的民警,你也可以去查證!”
何雨風本來也沒有啥私心,說得是相當的坦然。
“我想今晚就去調查這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我願意你帶著何小萍去安徽,看望她的父親!”
劉峰是個心善的,要不然也不會把何小萍的家庭成分改成革幹。
就是怕她在文工團內會低人一頭。聽何雨風這麼說,才算是有些放心。
“行呀!帶我去給軋鋼廠打個電話,叫輛車來!”
何雨風對此自然是無所謂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何雨風在軋鋼廠還是挺有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