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得到這個訊息之後,表情也是格外的茫然,“靖國侯一定是被氣糊塗了,他怎麼可能是叛徒呢?”
魏淸慧涕淚漣漣,“陛下中了反間計,靖國侯也不願意退步,這朝廷該怎麼辦?”
而徐梁彷彿沒有感受到任何壓力,彷彿面對死亡,反而是一種解脫。
獄中,他叫醒了正在睡懶覺的宋應星。
“侯爺,你這是做什麼?這可都是你的治國之道,我可不能要。”
宋應星看著徐梁遞過來的東西,一臉疑惑的說道。
“今日正午我便要去刑場了。”徐梁平靜的說道。
宋應星的臉上並沒有任何震驚之色,反而格外的平靜的說道:“哦,那昏君終究還是對你動手了啊。”
“將這些東西收好,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將你的天工開物流傳下去,這是咱們民族的工藝的精華,後人學會了,也不至於捱打。至於我這些東西,若是有機會,便傳下去。若是沒機會,便毀了吧。落在梟雄手裡,苦的反而是百姓。”
宋應星接過書,卻見徐梁躺在床上準備休息,轉頭看向秦校尉。
秦校尉呢喃了幾句便離去了。
宋應星看著手裡的書籍,不禁問道:“侯爺,您真的做了叛徒了嗎?”
徐梁枕著雙臂,“做沒做叛徒,又有什麼區別?”
等到太子偷偷的逃到了詔獄的時候,看到徐梁正在睡覺,不由的氣的渾身發抖。
而一旁的宋應星這麼大年紀的讀書人,竟然在一旁吟唱著詩歌。
“滾滾長江東逝水……”
“徐梁,你給我起來,你快告訴我,你沒有做叛徒!”
徐梁正準備好好琢磨今日崇禎見自己的用意,卻被朱慈烺的聲音給打斷了。
“你怎麼來了?你不準備南渡,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浪費時間非常有趣嗎?”
“你果然還是在乎大明的!你不是叛徒,對不對?”朱慈烺眼睛一亮,興沖沖的走過來,看著宋應星仍在一邊的天工開物和徐梁總結下來的國政思路。
大吃一驚說:“深陷牢獄,還有心思談論國事,你怎麼可能是叛徒!只是你怎麼不跟父皇解釋啊!”
徐梁平靜的說:“殿下,你還太年輕,有些事情,將來你會懂得。”
朱慈烺不滿的說道:“徐梁,你怎麼跟父皇一樣愛賣官司!”
徐梁尚未開口,旁邊的宋應星卻已經非常不滿了。
“太子殿下,你要是真有仁心,你趕快去陛下那裡求求情。”
朱慈烺苦著臉說道:“我都給父皇跪下了沒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