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叫法有些亂七八糟的,但是從他們配備的雁翎刀和稱呼之中,他聽出了一些端倪,眼前這些人,八成就是正規軍。
因為指揮同知這是大明衛所的稱呼。
那可是正經的從二品的武官,可以算是朝廷大員了。
自己一個典史在地方就能威風八面了,可想指揮同知是何等的威風的武官。
只是常安無論如何也猜不透,他們是屬於那一支部隊。
像他們這麼能打的部隊,一定有屬於自己的名號。
比如孫傳庭的秦軍,吳三桂的關寧軍,盧督師的天雄軍。
只是這支部隊的名號是啥?
常安忍不住止住腳步問道:“這位大人,敢問貴軍如何稱呼?”
黃韜撓著腦袋,冷笑說道:“怎麼?想要復仇?”
“不敢。在下只是好奇,是輸給了那部人馬?”
“遊擊軍!”
黃韜留下三個冷冰冰的字,便不再多言。
倒是邵一峰一直嘟著嘴說道:“大眼兒叔說了,遊擊軍太難聽了,跟有雞軍似得,我們不玩兒女人的。”
遊擊軍?
常安更加疑惑了,這是什麼名號,為什麼一直沒聽說過啊?
常安跟在二人身後,老實的往前走,心裡卻沒有一丁點兒逃走的心思,不要說這漫山遍野的黑甲戰士,便是眼前這個病怏怏的漢子,別看他在前頭根本就沒有回頭看自己一眼的意思,但自己如果想要跑的話,鐵定馬上便被他摞倒。現在的自己,內力被封,毫無還手之力。
走了一會兒,離崖頂越來越近了,常安的心愈崩愈緊。
“自己過去吧。”黃韜停下腳步,倚著一顆古樹,抬了抬腳,指向不遠處的雨亭。
“我自己過去?”常安有些吃驚,前方雨亭中,幾個年輕人正在那裡飲茶。
看他們風輕雲淡的模樣,彷彿剛才的大戰,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
“怎麼?真拉褲子了,怕燻著我們家將軍?”邵一峰拿著刀把子杵了杵常安的褲子。
常安頓時焦躁的躲閃,眼前這個小孩兒著實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