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可,難不成你們也想違抗本將軍的命令!”徐梁怒視他眼前的李巖和大眼兒。
“公爺,此淮安城乃是江淮重鎮,城高河深,裡面還有劉良佐的四萬淮安軍,我們雖有十萬兵馬,卻帶任何攻城器械,想攻破淮安幾乎不可能,況且,如是姑娘的傷勢在拖延下去,怕是――,末將認為既然不能夠進入淮安,那便派人到其餘各縣鎮購買,總能買到的,時間雖然長點,但總比一直在這裡耗著強。”李巖解釋道。歷史上劉良佐之所以有十餘萬大軍,都是擁立唐王上位後才得以擴充的,現在劉良佐其實只有四萬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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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暫不攻城。”徐梁又不昏庸,方才只是被劉良佐氣得差點失去理智,回過神來他還是分得清楚形勢的,看著淮安城如此高大的城牆和寬深的護城河,他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僅憑三萬大軍攻破淮安。
徐梁強忍怒氣,治療如是的傷才是最重要的隨即吩咐道:“傳令,派十路人馬沿方圓三十里之內四散開去,到附近的縣鎮購買上等傷藥,要最上等的,多帶些銀錢去,告訴那裡的鄉紳,有上等傷藥的就獻出來,本將軍會感激他們的。”
為了以防萬一,一定將上等傷藥帶回來,徐梁一次便下令派了十路人馬出去,還許以承諾。
“末將遵命!”
每一路人馬十人,大眼兒派了四路,李巖派了六路,全部都騎著馬,瞬間疾馳而去。
徐梁命令大軍直接在城外紮營,現在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過劉良佐,此人前世滿清南下的時候,就一仗未打便直接投降滿清當了漢奸,是一個大明朝徹頭徹尾的蛀蟲,再加上如今劉良佐又如此耍弄於他,正好給了他藉口,他必除此人!
大軍紮營,徐梁將昏迷不醒的如是安排在自己的大帳。
“如是,你可一定要撐住,無論如何我也會將你治好,不允許你就此離我而去――”徐梁抓著如是的手,神情裡透著傷感與堅定。
“邵一峰,立刻去準備筆墨紙硯,本將軍要用。”好一會,徐梁才放開如是的手,轉頭對著邵一峰吩咐道。
“遵命。”片刻,邵一峰便將筆墨紙硯準備好了。
徐梁走到案臺前,拿起毛筆,暗暗醞釀了一下,而且下筆龍飛鳳舞的書寫了起來。
徐梁一連寫了數張,待上面的墨跡幹了之後,掏出自己的大將軍印一張張印了上去。
“讓大眼兒派人將這幾道旨意分別送往南京,揚州,徐州,瀘州等地。”
大明國破,朱慈烺在山東登基,徐梁被敕封為大將軍,有了大將軍這個職務,大明的所有官兵理論傷都要聽他的命令,他要聚集各地總兵手下的大軍來此剿滅劉良佐,不僅是想要劉良佐的腦袋,也是要殺雞儆猴,他倒要看看,在這個時候到底還有多少人是忠於大明的。
劉良佐總兵府內。
聽說將軍命令大軍在城外紮營,劉良佐非常心虛,急得團團轉,害怕徐梁真的給他扣上造反的罪名揮兵攻城。
“良助,公爺率軍紮營淮安城下,賴著不走,可能是想治我的罪,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啊。”劉良佐看著堂弟劉良助面露苦色,心懼無比,畢竟那是大將軍,輔佐朱慈烺登基的大將軍。
“大哥莫要著急,大將軍最主要的目的是要下阻止唐王南京登基,不可能在江淮久留的,況且大將軍手上只有十萬大軍罷了,淮安城牆高大,城內又有大哥的四萬江淮軍駐守,將軍想攻城也得仔細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能力。”劉良助笑了笑道。
“我不是怕將軍能攻破淮安,而是將軍看樣子根本不相信淮安有瘟疫的謊言,非要進城,他率大軍紮營在城外很可能就是想逼我開啟城門,城門一旦開啟,瘟疫之言不攻自破,我必會被將軍治罪,而不開啟,剛才大將軍也說了,視為造反啊。如此大的帽子扣在我頭上,我必成為天下共討的物件,同樣必死無疑啊。”
劉良佐如今悔得腸子都青了,好好的他幹嘛非要編出瘟疫的謊言來糊弄將軍,老老實實放將軍進城,將軍就是會給他小鞋穿,他最多不當這個總兵,不一定會死,現在好了,可謂是騎虎難下。
“大哥多慮了,只要我們堅持城內有瘟疫,大將軍不可能真在城外跟我們耗多久的,畢竟阻止唐王登基稱帝才是大將軍的第一要務,至於真把造反的帽子扣在我們頭上,大哥您可是一鎮總兵,手握數萬大軍,造反這般如此巨大的罪名可是要證據的,大將軍有何證據?沒有真憑實據,別說他是大將軍,便是山東的皇帝也不能這麼說,朝中大臣也不會任由大將軍胡來的。”劉良助淡然繼續道,心裡一點也不擔心,繼續道。
“大將軍就算會事後記恨大哥,想對付大哥,但是到了南京之後一點時間內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不會那麼快抽得出手的,況且,大哥可不要忘了,徐梁引大軍立了山東之後,多爾袞不會沒有任何動作,南下進攻山東是必然的,到時候戰火重起,大哥手握大軍,又正處於山東正南方,到時候就不是我們怕將軍把造反的帽子扣在我們頭上了,甚至我們還可以反過來用造反投降多爾袞來威脅朝廷索要好處,嘿嘿!”劉良助冷冷一笑,面露不屑,絲毫沒有把徐梁放在眼裡。
“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撕破臉皮,萬一徐梁有一日剿滅了多爾袞,我們同樣難逃一劫。”劉良佐想了想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