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早點兒回去休息吧。”老傭人提醒道。
“近來軍務繁忙,老夫又能如何?大將軍剛剛交下擔子,咱們這裡就出了叉子?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誰恥笑就讓誰去幹唄,老爺您這才幾天,額頭的白髮就多了好多根了。”老傭人心疼的說道。
阮大鋮喝了杯熱茶,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我若是挑不住擔子,那就是真的對不起的期望了,雖然我不知道陛下是否信任我,但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阮大鋮做一天臣子,就該為陛下做一天的事情,如果這兵部尚書的工作給了東林黨,那可真的是天大的麻煩了。”
“那老爺為何不早早的選條船?”老傭人若有所思的說道。
老傭人看得出來,老爺如今那條船都不上,徐梁的舊部不配合他,東林黨人看不起他,這讓他兵部工作非常難以進展,就連手底下的兩個侍郎都陽奉陰違。
阮大鋮開腔說道:“對了,最近怎麼沒有王夫之那小子的訊息?”
那老傭人回憶了一番說道:“王先生陪著閻應元去了臨沂,臨行前還寫了封信給老爺。老爺軍務繁忙,我便自作主張收拾起來了。”
阮大鋮眼角忽然閃過一道精芒,“快,把信拿來!”
老傭人從身上拿出書信,阮大鋮看了兩眼,忽然焦急的說道:“快,起轎大將軍府!”
“老爺,這麼晚了,還叨擾大將軍,有些不合適吧?”
阮大鋮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老夫做了一輩子牆頭草,這一次豈能錯過,大將軍這好船要讓東林黨這艘破船給撞翻了,此時老夫若是能幫忙穩住一腳,將來大明這艘鉅艦勢必有老夫一席之地!莫要耽擱,速速出發!”
軍事調動
因為要處理軍務,所以阮大鋮專門從聖上那裡討了一道可以進出入宮禁的令牌,允許他可以深夜回家。
這給了阮大鋮不少便利。
按照道理來講,深夜路上應該沒有什麼人的。
而且以阮大鋮這等身份的朝廷大員,前方是有儀仗隊的,就算是一般的朝廷大員見到兵部的部堂大人回家,也該退避三舍的。
可是今日卻格外的不同,轎子連連停了三四次。
“這是怎麼了?怎麼走走停停的?莫非這夜裡出行的內閣首輔或者說是王爺有那麼多?”阮大鋮忍不住問道。
在他潛意識裡,也只有這些大佬才有地位讓自己讓路。
“部堂,是幾隊禁衛調動,您知道這些禁衛向來跋扈,不過他們也囂張不了多久了,他們往城外去了,估計是陛下嫌棄他們,將他們調出城了!”
阮大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陛下召集軍校生入了宮廷,外面已經傳出聲來,說陛下對南京原先的禁衛不滿,看來事情是真的。
只是讓阮大鋮感覺到奇怪的,這種軍事調動白天做不行嗎?
為什麼非要弄到大晚上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