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一峰的大腦非常混亂,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深深的呼吸了幾次,開口說道:虎子,小硯臺,你們兩個馬上把在睡覺的弟兄們都喊起來,讓他們不要弄出大動作,穿戴整齊,到我這裡集合,準備作戰!”
“是!”
兩名親衛立刻跑走。
剩下三人也緊張的看著邵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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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發生的事情太詭異了,已經超出了邵一峰的認知範圍。
這裡是京師,是大將軍府,為什麼國公的院子裡會有血腥味兒?為什麼本該守在國公門口計程車兵不是原先的人?誰那麼大膽子敢對大將軍府動手?
這些事情邵一峰不曾接觸過,也根本無法去談理解。
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集合手上的人馬,殺到徐梁的院子裡,去看看房間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國公……千萬不能出事啊!
他如此祈禱著。
徐梁從大將軍府的暗門離開之後,就進了地道,後來沒等來陛下,又出了地道,就坐上了一頂轎子,轎子有四個黑衣人抬著。
當然,徐梁也不太記得清他走過哪些路,雖然轎子兩邊都有視窗,但是黑夜裡,照明手段又幾乎等於沒有,所以他所知道的路線相當有限,只知道是從皇宮的某個偏門進入,直達朱慈烺的寢殿。
朱慈烺召見他的日子裡是不會去後妃那裡居住的,而是住在自己的寢殿裡,一間低矮破敗的小宮殿。
不得不說,文官們要求皇帝作為天下表率帶頭節省宮廷經費,皇帝想要乾點什麼事情都被他們當作洪水猛獸一般阻止,簡直就像是皇帝只要修一間宮殿整個天下就要改姓一般。
不過他們對待自己倒是十分優厚,住所修的比誰都漂亮,動輒幾百間屋子,不是皇宮勝似皇宮,寬以律己嚴以待人這種雙標從古至今一貫如此。
對於這種雙標對待,朱慈烺也不是沒有怨言,不過很明顯,比起這種事情,國本之爭給他的威脅更大。
群臣一次又一次的逼宮且全身而退昭示著皇權衰落的真實跡象,無力反擊的他在這種情況之下過得非常壓抑。
想想也就明白,誰敢逼朱元璋的宮?誰敢逼朱棣的宮?那不是找死嗎?
只是因為他們確定不會死,所以才會去逼宮罷了。
如此想想,徐梁真心挺為朱慈烺感到不平的,這個皇帝做的還有沒有鄉下一個地主老財舒坦,人家橫行鄉里欺男霸女魚肉百姓就跟沒事人似的,大家習以為常,而皇帝稍微乾點什麼事情立刻就跟天塌了似的。
也算是皇帝的悲哀吧!
這一回,若是功成,皇帝拿回權力,自然不會給那些人好果子吃,全面洗牌是難以避免的,而自己的位置也會相當的尷尬。
君心難測,那種時候,自己的存在對於朱慈烺而言到底是有利的還是有害的,估計朱慈烺自己心裡都會打鼓,所謂的飛鳥盡良弓藏距離他們君臣其實一點都不遠。
但是徐梁依然不是很擔心,因為距離功成,實在是還有很遠很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