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他們趕反打,就讓他們有去無回。這一次,朕準備將他們包了餃子,給百姓長長韃子的肉到底是鹹的,還是酸的。”
底下的宗室聞言,忍不住問道:“韃子會不會派出所有騎兵南下?”
“多爾袞正在跟李自成拼命,他哪裡來的兵?”朱慈烺鄙視的看了一眼宗室眾人,忽然炮聲停了,朱慈烺大聲喊道:“韃子退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韃子不是跑,而是準備佈置陣型。”徐梁知道朱慈烺並沒有指揮天賦,指著戰場說道:“在戰場上,一旦軍陣被攻破,戰事就會陷入困境,尤其是他們這種隊伍,沒有了軍陣,就是待宰的羔羊,對方的指揮官雖然弱一點兒,但是並不傻。”
“那怎麼火炮停了?讓他們繼續轟炸,別給韃子機會啊!是不是沒錢了,我可以號召宗室捐錢的。”朱慈烺知道,大炮一響黃金萬兩,雖然遠水解不了進渴,但是並不妨礙他表明態度。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火炮技術還是差一些,再打下去,就會炸膛,自己人玩兒完。”徐梁看著對面的藍色軍裝計程車兵開始匯聚,說道“看見沒有,那些灰色衣服的,就是他們的努力,大多數是咱們漢人。也有朝鮮人。那些藍色衣服的,就是他們的精銳,正藍旗的兵。他們旗主和能耐,是黃臺吉的長子豪格。”
“豪格?”朱慈烺猛地攥緊拳頭,“豪格在裡面嗎?”
“豪格被削爵了,沒入關。”徐梁耐心的解釋道。
此時正藍旗甲兵也完成了編隊,驅趕著民夫和包衣往前衝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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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甲兵身後,身穿白甲的巴牙喇橫列一排,手持大刀,充當督戰隊。非但畏縮不前者會被立刻斬殺,就連受傷哀嚎的也會被剁下腦袋。
“他們衝過來了!”樓車下的宗室失聲驚呼道。
高燕的中軍將旗往前傾斜,火炮再次發出怒吼,隨之而起的是一個個步兵營,高聲吼出氣壯山河的“殺”字,發起了反衝鋒。
一眾宗室只覺得渾身血液衝上了腦袋,手心裡不停冒出冷汗。
王猛作為一個營長,敢死隊出身,此時此刻穿著三層重甲,一個人頂住了四個正藍旗甲兵的進攻。
親兵刀盾手死死的用盾牌護住他的側身,使他不必被韃子的甲兵包圍,同時身後一名長槍手和鏜鈀手快速解決了一個朝鮮奴隸。
王猛踏前一步,腳下踩著血泥,滑膩之中帶著粘稠的牽連感。他張大著嘴嘶吼著,但是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耳中只有各種不同聲線的嘶吼和哀嚎聲。他能從余光中看到身側的旗隊也在艱苦地前進,間或傳來沉重的倒地聲——肯定是某一支旗隊的藤牌手戰死了。
朱慈烺站在樓車上,看得額頭直冒冷汗。在他的視野中,紅色的大明官軍與正藍旗滿洲甲兵,死死咬合在一起,紅藍交界線在前進和後退中微微變幻。每一次的變幻,只是十餘步的進退。站在望臺上遠觀,或許不過寸許。只有廁身其中,才能明白那是滿地屍體,血流成河的修羅場。
“陛下!”李巖叫道:“滿清的白巴牙喇!”
徐梁也在千里鏡中看到了巴牙喇在嚮明軍陣列的左翼移動。
“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陣列的薄弱處,”李巖道,“這是要集中兵力先行攻破左翼。”
“哼。朕好久沒親自動手了。今天沒準兒是個機會”說完直接下了樓車,朱慈烺沒來得及拉住,徐梁翻身上馬。配軍營的親衛們,紛紛追了上去。
參謀部的大佬想要去追,卻被留守的侍衛們死死的拉住。
“他們要幹嘛?”朱慈烺問道。
曹化淳眯著眼睛看了看,小心翼翼道:“許是戰局有變……”
誰都能看出戰局有變。
集結了全隊巴牙喇的滿清軍右翼。開始嚮明軍左翼發動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