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喻嘉言卻很羨慕那些將校的肩章,希望能夠轉到戰鬥部隊去。
“此番光復太原,你以一人之力,牽制敵酋,最終將之擊斃,這若是在戰場上,非得一個營的人馬不可。想想看,你一個人就等於我編練一個營吶,我怎能讓你調走?就算是我想,你們家放大人也不會同意的。”徐梁玩笑道。
喻嘉言被如此勉勵,心激盪不已,越發堅定了為陛下效力的決心。
“等天下平定之後,錦衣衛、東廠也要進行改革,一樣採用軍銜制度,所以你還是有機會肩扛金徽的。”徐梁安慰道。
方晴聞言也心暗暗高興,到底從視覺效果上來看,佩戴肩章的軍裝看上去要威武得多。
見過了秘密戰線的英雄,徐梁單獨留下了方晴,直截了當道:“姜鑲身邊有沒有眼睛?”
“有。”
“策反姜鑲。只要他能給我送來多鐸的人頭,非但既往不咎,還可以封他王爵!”徐梁道。
方晴知道姜鑲若是真敢接這個“王爵”,那就離族滅之期不遠了。不過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笨蛋比雞蛋多,重利之下誰能保證不失心智呢?
論說起來,姜鑲要殺多鐸的機會應該不少。現在滿清人少,大量倚重漢人。姜鑲雖然沒有抬旗,但他的部曲盡數改為綠營。清廷又將大同仍舊交在他手裡,不可謂不厚待。如果姜鑲邀請多鐸赴宴,多鐸也不至於太過戒備。
然而在這等優勢之外,卻也有策反失敗的危險。姜鑲雖然後來會反清降明,但那時已經是順治五年冬天了。其直接導火線是阿濟格搶了姜鑲部下的新娘,姜鑲討要不成,索性帶人衝進阿濟格府見人就殺。嚇得阿濟格越牆逃跑。
而更深層的原因是清軍在大同姦淫擄掠,積累下了深重的民憤。若是清廷能像他們自己標榜地那樣做到“滿漢一家”、“撫養百姓”,誰願意跟姜鑲造反?
想當初姜鑲反明降闖,可是小心翼翼安排部署許久,簡直就是一部微縮的《三國演義》,哪有戊之變那般兒戲。
現在姜鑲跟清廷或許還在蜜月期。清廷也沒機會欠下大同百姓更多的孽債,此時讓他反清是否有足夠的內部驅動力?這點徐梁並不確定。
方晴卻覺得要策反姜鑲並非難事。他首先從姜鑲的性格上分析,此人完全是個自私自利之輩,沒有氣節可言,更不會有感恩之心。當初姜鑲投降李闖,自縛而出,李自成本是要殺他的。
明言道:“大明待你不薄,你竟然賣主求榮,這等不忠不義之人留你何用!”
李自成當時已經有了真龍之望,正是塑造形象、鼓勵人心的時候,自然要拿姜鑲這等不忠之人來祭旗開刀。多虧了張天琳出頭為姜鑲求情,李自成看在張天琳的面上方才留姜鑲一條性命。然而李自成剛從北京撤退,姜鑲就殺了他的救命恩人張天琳,投降了滿清。
這樣的人可能知道“忠誠”二字如何寫麼?無非就是看背叛的價碼是不是足以讓他動心罷了。
一個王爵。無論如何都足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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