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建造船業,進行大海船的製造,儘快收復臺灣,這些都是徐梁日程上迫在眉睫的事。因為在他的記憶中,福建的佃變恐怕就在近期會爆發出來。而福建本身就是個八山一水一分田的地方,要想解決土地問題除了向外擴張再無他法。
對福建而言最方便的地方,就是臺灣島了。
在這移民這事上有兩個阻礙,一個是鄭芝龍,另一個是在島上的荷蘭人。
相比之下鄭芝龍的阻礙更大一些,因為他也主張移民臺灣。與徐梁的區別在於,鄭芝龍要一個屬於鄭家的臺灣,而徐梁卻是要大明的臺灣。
這也是徐梁註定入閩的原因,如今國內可以算是一方藩鎮的軍閥,也只有鄭芝龍一人了。歷史證明,他不會介意長子鄭成功正在海軍大學讀書。不過歷史也證明,鄭芝龍作為一個投機者,遠勝於一個梟雄。
東海海商海盜集團在王直、徐海等饒經營下達到了頂峰。
這兩人被剿滅之後,李旦隨之而起,成為東海勢力不可窺的人物,也是被荷蘭人認為是日本華僑首領的“中國船長”。
鄭芝龍正是李旦的義子,同時也是另一個海商顏思齊的義弟。
如今駐在福建的東廠密探是王珏。
這個略有話癆的太監辦事其實很心,早從各個角度打聽了許多鄭芝龍的陳年舊事。當這些從不同人物口中講述出來的事蹟匯總一起,鄭芝龍的傳奇故事上也就蒙上了濃濃陰謀論的影子。
其中最為醒目的就是鄭芝龍神奇地取得了李旦的遺產,從一個翻譯官一舉成為東海大佬,而李旦的嫡子李國助也因此與他結仇,至死不休。
這些陳年舊事對於外人而言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到了錦衣衛、東廠、軍情司、職方司等情報機構之後,每一個點都會被人挖掘出來,從而構建鄭芝龍的決策軌跡,分析他的性格脈絡。
這種心理分析在徐梁前世也是方興未艾,所以他原本不指望明朝人能夠理解並且當做一門學問研究。然而徐梁終究忽略了華夏的“相人”之術,任何一個有志於成為優秀謀士的人,都必須具備見微知著、察言觀色、三歲看老等技能。
只有具備了這些技能,才能在關鍵時刻一句:“我觀此人……日後必……”
不定能因此一句而流傳千古。
李巖在寫私信的時候,恐怕不知道東廠和錦衣衛已經給出了“鄭芝龍不敢犯上作亂”的結論。
徐梁因此下定決心入閩,只等徐敬業的第二軍團配裝完畢就可以動身。
建興二年的四月隨之步入尾聲,很快就要迎來熱浪滾滾的五月。
皇后已經送了好幾封家書,希望徐梁能夠回京師休息一段時間。徐梁並不是不動心,但是福建問題不能解決,從廣東北上的海道就一直捏在鄭氏手中,終究是個巨大的隱患。尤其是如今大明對安南等國的糧食依賴加劇,稍有不慎,就會對剛剛建立起來的體系造成動搖。
未來,只有快刀斬亂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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