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脆響過後。
朱軼燃發出了一聲悶哼,額頭瞬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管家連忙從懷裡抽出手帕,給朱軼燃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掏出塊咬布,說道:“二爺,事成了,您就忍一忍,今天晚上咱們就可以回家了。”
朱軼燃氣若游絲,喘息說道:“你怎麼不提前說,會這麼疼!”
管家乾咳一聲說道:“二爺,關鍵是咱們不用去當兵。您現在是疼一會兒,若是當兵就是疼好幾年。”
聽完管家這話,朱軼燃總算是恢復了些許力氣,說道:“咱們快去營房報道,然後趕緊去看大夫。”
管家應承道,趕快趕回營房。
因為考慮到,較遠的州縣前來報道計程車兵,需要住宿,新兵接待處,倒是有人徹夜值守,燈火通明。
朱軼燃獨自一人進入營地,順著新兵指示牌前去報道,任由小臂呈現出詭異的扭曲。
新兵接待處計程車官常年招募士兵,什麼人沒見過,這種低階別的自殘,也想瞞過他的眼睛。
那人掃視了朱軼燃一眼,忍不住微微搖頭,喃喃自語道:“這都什麼年頭了,竟然還有二傻子因為不願意去當兵,搞自殘?”
換做往日,朱軼燃早就瘋了!堂堂的晉王嫡次子,豈能受這等下賤人的侮辱。
可如今皇權鼎盛,他也只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只能當做沒聽到這些冷嘲熱諷,心中暗道:“等老子成了郡王,一定要將你弄出來,套個麻袋打個半死!”
那人拿起列印,在印泥裡按了按,重新蓋在了朱軼燃的徵召令上。
朱軼燃接藉著燈光一看,徵召令上郝然寫著,“拒不接受”四個大字。
這四個字,頓時令他心曠神怡,終於不用去當兵了,手臂上的痛苦瞬間也感覺不到疼了,整個人都好了起來。
“拿著這個拒接證明,拿回坊裡備案,今歲就不會有人招你入伍了。”那人在信箋上寫了幾行字,又蓋了大章,推了過來。
朱軼燃本來還挺開心,結果聽眼前這個士官一說,頓時又急了。
老子胳膊都斷了,你跟我說這個,當下惱火道:“怎麼才一年?胳膊斷了,你才讓我在家呆一年?”
朱軼燃大惑不解,在仔細看眼前這工整的筆記,上面寫的原因,根本不是胳膊問題,而是因為過於肥胖。
超重了。
一陣眩暈感襲來,氣的朱軼燃差點昏過去。
合著老子本來就不能入選是吧?
那你們還忽悠著我自殘?
朱軼燃心中無限悲憤,卻有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一年就一年吧,起碼眼下不用參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