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燈前,柳氏本是看著夏軻喝多了酒,多了幾分醉意,想著讓夏軻去自己的房裡,柔情悉心照顧再加上枕邊風一吹,前幾日的隔閡也便消失了,可是自己剛起了個話頭,竟然被夏軻三兩句話便拒絕了。
原因就是老夫人授意夏軻林氏母子三人從金陵而來,不可怠慢,務必要多加關懷,如此,夏軻便如同得了旨意一般,火上房的要去林氏房裡,且那林氏貌美,在眾人面前溫順,柳氏眼睛裡哪能妾室如此,自然氣的發了瘋。
夏暮淳自知今日出了差錯,也不敢自行離去,只能看著柳氏摔盆砸碗,打罵下人出氣,任由柳氏發了瘋一般,儘管心裡百般不願卻也無法。
“你們,你們全是一群廢物,讓你們去請老爺好幾次了,不是讓你們說我病了嘛,這都請不來,一群廢物!”
眾人都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夏暮淳只能小聲的勸解。
“母親且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
“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沒用,我今日哪裡會受這等閒氣,吩咐你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你是不是存心看著我出醜?”
“母親誤會了,女兒哪裡能看著母親不安,母親難過一份,女兒便不得安生的,這次確實是女兒疏忽了,不過母親想想,那夏之遙對我們千防萬防,想來是有目的的呀。”
夏暮淳對於這個母親也實在無法,許是這幾年來在夏府過得極其舒服,便沒了危機感,遇到事情只是大口大叫,自己也只能趁這個機會把所有髒水都潑到了夏之遙身上,否則,便是不能安生了。
“對,就是夏之遙,你不是說夏之遙此次備好的賀禮不過就是自己繡好的東西嗎?那芸香可是在騙你?”
“按說不會的,芸香的娘和弟弟都在您的莊子上做活計,她家中窮苦,若不是母親收留,他們早就餓死了,他們的命數可是在母親手裡,芸香自然不敢哄騙我,她說是夏之遙不肯告訴她實話,想來是夏之遙也有意隱瞞。”
“沒錯,那林氏看著柔柔弱弱的,就會裝出那副可憐樣子,擺出那狐媚樣子來勾引老爺,定是不簡單,我原想著你壓住了文氏那一房,就能在今日得個賢良孝順的名聲,可沒想到,卻白白給那夏之遙鋪了架子,還讓她哄了老夫人高興。”
夏暮淳眼瞧著起了作用,便也放了心。
“那母親的意思是?”
“棠梨院那邊都是沒腦子的,自然先不用管,倒是林氏要好好籌謀一番了,還有林氏那狐媚女兒,有她在,哪裡還有人能看得到你,她是留不得了,想個辦法,讓她消失,若不然,過些日子的選秀怕是輪不到你了,沒了夏之遙,想那林氏也不成氣候。”
說到選秀,夏暮淳心裡也是不安,雖說選秀更看重母家身份,可長此以往,怕是要出差錯了,於是便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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