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達前院兒的時候,二房三房都已經到了。葉吉每次要負責前廳的安排,自然都是最早來的一個,四處瞄了一圈,妍平與妍姝也是赫然在坐。
夏之遙只能是嘆了口氣,不想兩個人又是最後到來的,這後來者自打一進門就會被人齊刷刷地盯著,難免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每次都是想著若是可以便早一些起來。可卻不曾想,每次都是最後到的。
“大哥、大嫂可是來了,我們剛才閒聊還說呢,昨兒個大嫂回了孃家,怕是這一日裡忙碌會勞累不堪,今兒個怕是要起不來了呢。”
夏之遙還沒坐穩,陸雪萍就先開了口,不過語氣當中倒是有些不太舒服。
“三弟妹說笑了,也許是我真的年紀小些,日常更加貪睡。到底還是起晚了,倒是讓三弟妹看笑話了。”
“什麼笑話不笑話的,咱們妯娌之間哪裡有那些個規矩的,不過我瞧著大嫂這面上怎的有一絲紅腫。莫不是昨個回了孃家,捱了欺負吧?”
其實夏之遙昨天挨的那一巴掌,這會兒早就已經消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昨個葉赫雲帶回來的藥膏,塗上之後只覺得清涼舒適,再加上今兒個早上又塗了厚厚的一層粉,若是不仔細觀察,定是看不出來的。
反倒是昨日自己會侯府的時候,面上正是腫著,也被不少嚇人瞧在眼裡了。估計著是有人說閒話,就這麼傳到了陸雪萍的耳朵裡。
“三弟妹還真是觀察入微呀,這自打大嫂進門到現在,我一直盯著大嫂看呢,我卻未曾看出來,三弟妹的眼睛倒真是毒辣,一眼就看出來了。”
夏之遙還未來得及回話,就被賀靈兒搶先了,賀靈兒也是個不留情面地,當眾就懟了陸雪萍回去,話裡話外也就是說陸雪萍舌頭長,誰家的牆根都要聽聽。
陸雪萍扯了扯嘴角,笑的很是勉強。
“二嫂說笑了,我這不是也是關心大嫂嗎?你說這大嫂平白無故的在孃家捱了一巴掌,受了傷回來,一家子妯娌,我哪裡能咽得下這口氣呀!”
賀靈兒瞪了陸雪萍一眼,再不回話。不過陸雪萍好似並不想到此截止,反倒對著夏之遙問道:“大嫂,我倒是實在好奇,您既然嫁入侯府便是侯府的人了,你母家怎的還能對您動手呢,莫不是大嫂的母家對侯府有什麼不滿吧?”
夏之遙心裡不停的咒罵陸雪萍多事,可是面上卻也不好露出不耐煩,只是笑了笑。
“三弟妹多心了,不過是與我母家姐姐玩鬧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如今都已經消腫了,不過,二弟妹都沒有看出來,想來是已經消腫了,我若是沒有猜錯,必定是三弟妹昨兒個聽聞,真是難為三弟妹了,竟記了這麼久,倒是不知道是不是昨兒個晚上因為擔心著我,沒睡好呢?”
夏之遙說完話之後,就盯著陸雪萍,陸雪萍嘴巴張了張,話還未出口,就被葉妍姝給搶了先。
“大嫂,這你可就想錯了,三嫂不是那等慢性子的,若是真得關心大嫂,才不會過了一夜才問呢,定是會昨兒個晚上就登了菘禾苑的門,昨兒個不關心,倒是今兒個才問,三嫂該不會是想看大嫂的笑話吧。”
葉妍姝一向是直來直去的性子,自然是十分看不起陸雪萍這般陰陽怪氣之人,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是不給陸雪萍留情面的。
而陸雪萍也明白,侯府的這個小姑子很是不好惹,所以平日裡對她也是多加避諱,這會兒被葉妍姝懟了幾句,自然是面色不悅。
“姝妹這話可是要讓我不知如何自處了,大嫂莫不是在埋怨我,昨兒個不曾去菘禾苑關心一番,倒是誤會我了,昨兒個偏是我精神不佳,用了晚膳便覺得全身痠痛,所以不曾去,還請大嫂莫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