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由著她去,我瞧著老大媳婦也是個不錯的,以前雲兒那個性子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哪裡有過如今這般樣子,倒叫著媳婦給趕了出去,這樣子倒是有了許多的生活氣,也是好事。”
“可不是,雲兒從前那性子,連我都不由得要看著他的臉色,如今他倒是肯在我面前護媳婦了,唉,想起來心裡還怪不是滋味的,不過這樣也好,他從前那位……唉,不提了,都是子女福氣,他們過得好也就罷了,倒是侯爺,不如去看看金妹妹吧,我看她今兒個臉色可是不好,你過去說說話勸解兩句。”
侯爺聽到這,眼神中便多了一絲不同的情緒,神情很是複雜,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就這麼一定盯著前方,手上的拳頭攥了幾下,半晌後,才又開口說話。
“倒也不是我有意冷落了她,說起來,她也是可憐之人,一人被送來和親,卻被皇上嫌棄,硬生生的送到了咱們府上,當日也是看她可憐,這許多年來,反倒是委屈了你,如今朝中形勢變化莫測,實在難以折磨。”
“怎麼了,可是皇上有意下手了?現在朝中的武將多是外調任回來的,想來皇上也是未必信任吧,這一時之間許是不至於,咱們府上已經很是小心翼翼了。”
“那倒是不得而知,聖意哪裡是我等能夠揣測的,不過,看眼前這形勢,怕是要有一場大亂了,怕是要牽扯許多,金氏身份特殊,近來不要讓她出府,我自會教導子昂與立軒不要生事的。”
“是,侯爺放心,我自會操持侯府,必不會生事。”
侯爺看了夫人一眼,眼神中皆是情意,伸出手在夫人的手上握了一下,很是溫暖,二人多年夫妻,多年的默契,早就不需要用語言來表明了,現如今,眼神就可以代替一切。
夏之遙從前院回菘禾苑的一路上,都是氣鼓鼓的,實在是沒有想到,昨兒個晚上的事,今兒個一早金氏便知道了。
好在侯爺是個好說話的,若真是那種一肚子封建思想的人,怕是今兒個自己就要捱了訓斥了。
夏之遙進了菘禾苑便直接進了內室,蓮香正在收拾著衣服,繡夏也再旁邊打擾,繡夏正給蓮香講著昨兒晚上的事,兩人也是笑的很是開心。
夏之遙進門就氣呼呼的坐在了榻上,端起桌子上的涼茶便一飲而盡,倒是將兩人嚇了一跳。
“大奶奶,別喝這涼茶呀,仔細壞了肚子,我這就去給您煮一壺熱茶。”
“不用了,我也不是口渴,就是想降降火而已,對了,昨兒個我與大爺拌嘴,將大爺趕出了裡間的事情,除了你倆還有誰知道?”
繡夏便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是不曾有人知道了,昨兒個前半夜是蓮香姐姐在廊下守著的,子時之後,是奴婢在廊下守著,不曾有人過來。”
夏之遙疑惑的看向蓮香,蓮香也是搖了搖頭,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啊,有的,昨兒個我在廊下守著,冉冬過來給我拿了件棉衣,說了幾句話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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