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他們的目的是月月,只是眼見本王在這裡,沒有下手的機會,所以遁逃了。”鳳無缺看了眼屋外的風光,這裡是個奇怪的地方,那枚月亮怎麼看怎麼像是沒有精華的存在。自己斷然是沒有看錯的。
“我去追他們”“站住”司空明剛剛跑出兩步,風無缺便出言制止了他的行為,眼下局勢複雜,這山林中有什麼古怪一時不明。
“我們今天先歇在這裡吧,什麼事情天亮了再說”趙聆月眼光瞥見了那頂鮮紅的轎子,紅的像血。
“……月月……你在看什麼?”鳳王爺很想說,剛剛自己在這裡的時候,那三個廢物應該是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壓力,不至於蠢到等曲澤笙來了之後才明白什麼叫做自不量力。
“那頂轎子,血紅的樣子好漂亮”風無缺大袖一揮,轎子如同風沙過後的戈壁灘,真容樣貌盡顯——血紅的棺槨,上面盤龍紋精緻不俗。
“月月,有的東西,我坐得,你卻不能。可不就是這個道理”風無缺無所謂的坐在了血紅棺槨上面“咚…咚…咚…”館內發出詭異的敲擊聲,像是骨頭撞碎在木頭上一樣慘痛。
“別吵”“咚…咚…咚…”風無缺呵斥之後棺槨的撞擊聲停頓了片刻再次響起“本王說了…別吵…聽不懂是吧”風無缺從棺槨上跳了下來,推開棺蓋,拉出一條血淋淋的屍體“真醜…”嫌惡的看了一下又塞了回去。
風無缺復又坐在棺槨上,那詭異的鼕鼕聲再也沒有響起。
“鳳哥哥…它是什麼呀?”茅屋內安靜的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夜更深外面大雨滂沱,三個人都沒有睡意。
“最喜歡你這樣喊我,骨頭都蘇了,不過你如果叫我鳳嬌,我會更喜歡,他們是煞…血煞…噁心的稀罕物”風無缺仰面躺在棺槨頂部,輕鬆的翹著二郎腿。他故意每一字頓一下,享受趙聆月驚訝的表情。他翻了個身朝著趙聆月道。
“怎麼個噁心和稀罕法…”趙聆月聚精會神的注視著風無缺,一雙大眼睛神采奕奕。
“你想知道…問司空明…他最清楚”風無缺朝著司空明的背影努了努嘴,司空明背影突然一僵,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明天還要趕路,先睡吧,今天晚上我們輪流值夜”司空明突然起身,無聊的走出屋外,屋裡的兩個傢伙他一個也不喜歡。自從沒有了師父司空錦心,屍族的地位變成了別人嘴裡愚昧和可欺的代名詞,他很不喜歡,但是阻止不了。
“大師兄是生氣了嗎?外面那麼大的雨”趙聆月看到屋簷下衣衫貼在身上溼透了的司空明,心下不忍。他依然那麼的瘦弱單薄,她知道屍族不怕冷,卻忍不住為大師兄擔心。
“他沒有生氣,只是睡不著。”風無缺不想告訴趙聆月他只是忌憚自己,所以才睡不著。趙聆月也沒有了睡意,手中彎彎繞繞編織著地上的稻草。
“本王陪你聊聊天好不好”風無缺換了個仰臥的姿勢,嘴中銜了一截幹稻草,咀嚼的有滋有味“你不是對這個東西感興趣”。風無缺拍了一巴掌血棺。
“如果你不想說,我不勉強的…如果你要說…勞駕勞駕…天上地下有你鳳嬌姐姐不知道的事情嗎”趙聆月想了很久,才將這句話說出來,她最終還是讓自己顯得卑微懦弱。而從司空明的態度來說,血棺裡的東西和他似乎有關係。
“哈哈哈…月月…你不厚道哈…這種揭人短,笑人慘的事你讓本王…不過沒有關係…本王說就是”風無缺吐出了口中的稻草,這個小丫頭,確實可愛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