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若爻放了我姐姐,你敢動她,我這輩子都會和你沒完”白凌飛在冰凍中衝撞了幾次,依然打不開歸墟的寒冰坨子。
“靈族…你們也參與這件事?”桃若爻看了張牙舞爪的白凌飛,滿眼的不屑“我勸你省省力氣禦寒吧,那是我歸墟的寒冰,別說你一個靈族,鬼尊曲澤笙遇到了,照樣無法脫身”
“那是以前,我白凌飛,就是姐姐的親兵,就要護衛姐姐周全。你倒是想鬼尊遇見,可惜你見不著”白凌飛的牙尖嘴利自然不是蓋了,趙聆月這邊依然跳到了房梁,血屍跟著上去。趙聆月驚得額角滲出了汗,畢竟自己被這傢伙實實在在的傷了一次,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心虛還是不可避免的。
“算上幾乎陣亡的屍族,一夜間,本王竟要得罪歸墟,靈族內了不得的大人物,為了他,本王就算與天下為敵那又如何。”鳳無缺此言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趙聆月身上,但他真正要訴衷情的那個人,卻是曲澤笙。
趙聆月伸開手掌喚出驚鴻游龍鞭,一晃變作一條金色的白練,自己將白煉圍著房梁掛下,左進右出,上下穿插,三下五除二就將血屍掉在了房樑上,上不去下不來,掙不脫,游龍驚鴻鞭非人間凡品,雖不是神器,但是自己使得得心應手。
“桃若爻,你殺戮成性,背信棄義,不配為王,神族已經不追究你的背叛,若一意孤行,本王不保證歸墟會有上次的幸運”趙聆月從房樑上輕鬆躍下來的時候,恰巧落在了桃若爻的對面。鳳無缺這樣說道,桃若爻臉上閃過一絲痛苦,那年的記憶她不願意提起。但是趙聆月落下的瞬間,讓她不得不想起一個人——紫月靈君,曲澤笙胸口永遠抹不去的硃砂痣。
“為什麼是你……怎麼可能……你還活著……”趙聆月從桃若爻的口中再次體會到了記憶的衝擊,自己和一個人很像,自己的前生——紫月靈君。她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上仙,是一個曲澤笙仰視的女人,自己是一個低到塵埃中的凡人。只因了這張容顏,此生自己必然會經歷種種辛酸和磨難,無論是否出於自己本願。
“桃若爻……你閉嘴……信不信本王現在殺了你”鳳無缺氣的捏著一個淨字決,此決一出,就算他是大羅神仙,十八天諸佛,今天都得葬在自己的紅蓮業火之下。
“費什麼話,有本事你熄了紅蓮烈火,世人盡知你紅蓮烈火燃不盡罪孽便不會熄滅,無論是否達到目的,本尊都會被反噬,數萬年不見紅蓮烈火,你自己清楚你能承受多少次反噬。再者,那個屍族和猴子你就任憑他們凍死在歸墟寒冰中,你不會不知道我們歸墟的秘術——不外示人”桃若爻從鳳無缺掐出封字決的時候便知道,這個傢伙不會殺了自己,至少眼下不會,自己對於他或許還是一個比較有用的人,是敵是友誰又能說的明白。但是她突然掐出了淨字決,讓自己嚇了一跳。這個傢伙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如今這樣急躁。
“你也太小瞧我了,殺豬焉能用牛刀”趙聆月從腰間抽出短刀,所到之處削骨蝕膚。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戰慄,膽怯,雖然她以前在戰場見慣了刀光劍影血流成河,但那些功績都是師父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自己只不過騎個馬跑個過場,展示下自己近幾年從師的本領,並未真正的上陣殺敵,名聲,不過是虛名,真正的血腥從今天開始。
“屍王的烈焰噬魂刀…桃若爻你的臉頰只怕會留下永恆的疤痕了”鳳無缺凝視著趙聆月手中薄如蟬翼閃著紅光的烈焰噬魂刀,此刀自己小巧精緻,極易攜帶,不想屍王竟然將這件神兵傳給了自己的女弟子。
“惡人自有惡人磨,姐姐,我說的不是你”白凌飛淺笑道,他徹底驚呆了,不想烈焰噬魂刀竟然有可以劃開紅蓮業火的力量,甚至穿破結界,趙聆月的手臂完全被烈焰噬魂刀的能量包圍著,沒有一絲一毫的受傷。但那薄薄的刀片,在桃若爻的臉上劃出了淺淺的一道口子,開始看不出血,直到趙聆月收刀入鞘,鳳無缺才看清楚她臉頰滲出鮮紅的血珠。
趙聆月心下舒了一口氣,這些天的記憶以及經歷,完全讓自己變成了和師兄相依為命的孤兒,壓抑,緊張,追殺,不堪,欺辱,湧上心頭,原來師父,自始至終最放心不下的還是自己這個沒有一點用處的凡人徒弟,自己要如何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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