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溯臉色嚴肅:“誰都不要信任。
包括朝堂上現存的黨派以及剛剛起勢的黨派,還有暗地裡的。
你是探花郎,才智超脫,一定能明白我說的話。
包括平陽郡主,雖然她可能並無惡意,但心性純善,容易說錯話。
翟兄明白否?”
翟承志想了好一會兒。
才點了點頭。
“三司使被許大人擺平了,意味著他往上的那條線也斷了。”
關於偷運稅錢和功德,更往上層級的調查,就只能終止了。
許雲溯沒有回答。
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老太太身體還好嗎?”
翟承志搖搖頭:“幾千里路途顛簸,現在只能靠靈藥續命。”
話裡話外頗有些惆悵。
“都怪我發生了那事,要不然祖母在武安縣,好好的肯定能多活好久。”
許嵩安慰道:“如果那樣,老人還是見不到你。
而你也不可能再回去了。”
一入宦海,已是終身。
再歸時大多滿頭白髮。
到那時又不知老人已離世多久了。
翟承志明白這個道理,久久未曾說話。
“能盡孝就儘量盡孝,別有負擔。
老人家見到你肯定也是高興的。”
翟承志拱了拱手:“其他人想的很深刻,翟某頗為佩服。”
然後他掏了掏衣袖:“為了今日在康王府,遇到了太子殿下。
他去給平陽和康王爺送請帖,說今晚舉行家宴。
然後聽說我要來飛錢司給許大人幫忙,就特地叫我將請帖轉交給許大人。”
許雲溯接過金絲娟秀的請帖。
“太子的家宴都是皇室宗親,我不適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