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這個五弟有什麼好的,只知道整天遊手好閒,不是走街串巷就是與那些狐朋狗友在一堆,一點都沒有作為一個皇子的修養。真不知道父皇喜歡他哪一點。
有時候他也幻想過,若是他也成為五弟那般的人,父皇會不會就同對待五弟那樣對待他。可他也只是想想罷了,讓他放棄太子之位,丟下一切權勢名利,只為去討一個人的歡心,他覺得實在太虧。更何況,他不想賭,也賭不起。
若是賭輸了,他便會一無所有,到時候就會被其他皇子踩在腳下。
司馬浚渄緩緩走到皇帝面前。皇帝立馬就讓人搬了個座位給他,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在外人看來,這可是極高的榮寵啊,然而只有司馬浚渄心裡知道,皇帝特地讓他坐在身邊只不過是為了讓他替他出主意罷了。這等情勢,又關係到雲家,牽扯到太子,還連同靈契堂在內,若是處理的不好,便是會牽連皇族,也就是會威脅到他久坐的江山了。
比起江山而言,他這點放肆的恩寵又算得上什麼呢。
果不其然,司馬浚渄剛坐下,皇帝就在耳邊小聲的問了。
“浚渄,你倒是說說,這般該如何應對?”或許是上了年紀,皇帝此時的面容已經讓歲月磨去了俊氣,又久居深宮之內,整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難免會油光滿面,日久生出個富貴肚來。
可不得不說,年紀相仿的雲連鋒卻是要比皇帝看上去精神清爽的多。
而臺下跪著的雲連鋒和雲蕭翼抬頭看司馬浚渄時卻『露』出了嚴肅的神情。他們這般並不是說害怕這位冷王,只是他們擔心這位冷王此時替皇帝說話的話,會壞了離音的計劃。
這位冷王的事蹟他們也是略有耳聞的,聽說深的皇帝寵愛,年紀輕輕便封了王爺。現在看來果然不假,而且他剛剛的一句話就替太子解了困境,此人絕非善類表面看上去那般簡單。
可沫離音正好是與雲家父子的想法相反,她倒是覺得,這個冷王是來做他們這邊的助攻的。就衝剛剛他剛剛替太子解圍的那句話,她就能篤定,這個人絕不會站在太子和皇族那邊的。
果然,司馬浚渄聽到了皇帝的提問,便微笑著回答:“聖上,此事全是太子殿下的糊塗,可與您無關啊,何必要如此上心呢?”
司馬浚渄話中的意思極其隱晦,但他肯定皇帝是聽得懂的。至於聽懂的是哪一層,可就要看皇帝自己的領會了,他可什麼都沒說呢。
太子緊張的看著司馬浚渄和皇帝那處,他隱隱的覺得心裡不安,彷彿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而能給他這麼大的壓力,讓他造成如此不安的,除了這個名義上的五弟,他想不到任何人。
皇帝聽完司馬浚渄的這句話之後,眼神之中果然升起一陣瞭然。隨即便義正言辭的說著,“陸會長,我皇族向來是與靈契堂交好的,剛才太子的酒後之言切莫當真啊。至於您說的,這位靈契堂客人的東西,這等小事自然也是交由太子監測的,想必是他認錯了東西,才會混淆了。朕這便差個人將東西取來,物歸原主。”
皇帝說著,擺了擺手,示意身旁的那位公公下去將東西取來。
其實皇帝聽懂司馬浚渄話裡的意思便是,將事情全部推在太子身上,然後將事情化小,小事化了。雖然丟了太子,還失去了一些好東西,不過比起得罪靈契堂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重要的是別讓靈契堂因為這事記恨上他們皇族。
若是被靈契堂劃入黑名單,不僅以後的拍賣會無法參與,而且各大商鋪也將會從皇城撤出,他的國庫本來就已經空虛,若是再失去了這些經濟來源,那可就不是能用損失慘重來形容的了。
不一會兒,五品火靈元晶精石和那瓶五品晉級丹以及雲連鋒的玄戒都一併呈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