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都不點燈的麼?”江醉藍有些疑惑,雖然能從這個被褥摸出來應該不是有錢人家,可也不至於窮的點不起燈吧。
“姑娘,你……”男人有些驚愕的話戛然而止,然後江醉藍髮現眼前有輕微的風,帶著不知名的草藥味道晃過。
她怎麼會不知道,是男人的手在自己眼前晃過,苦笑了一下,原來她是瞎了啊!
“姑娘,你別急,你坐著別動,我去給你找大夫去!”男人的聲音剛說完,帶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許久許久之後,就在江醉藍因為看不見有些焦躁的時候,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是兩個人,一個腳步聲應該是之前那個男人,另一個氣喘吁吁的應該是一個老者。
“姑娘,別怕,是我。”男人剛進院子就出聲道,可能是怕她害怕,所以率先出聲。
“嗯。”江醉藍應了一聲。
“大夫,你快給她看看。”男人拉著大夫往前走,那老者喘了一口氣。
“姑娘手伸出來。”一個很蒼老的男聲在耳邊響起,江醉藍伸出手,冰冷指尖附上。
片刻後,大夫問道:“聽說你眼睛失明瞭?你現在能看見多少?”
江醉藍眨了眨眼睛,搖搖頭,“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唔,你的瘀傷算是嚴重的,需要針灸,等淤血散盡,就不會再有大礙了,至於能不能恢復如初老朽也不能保證,但老朽也只能盡力而為。”
“多謝。”江醉藍到了謝,安安靜靜的等大夫治療,畢竟這種情況她自己也知道一些,撞到腦袋產生的瘀血,壓迫神經導致暫時失明,這種情況在電視劇裡也看過。
那大夫看著江醉藍的樣子,笑了笑,“老朽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淡定的小姑娘。”
這要是換作其他人,眼睛突然看不到,就算不哭不鬧也得情緒激動,可是眼前這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居然能這麼淡然,真是不常見啊!
江醉藍沒有說話,片刻後,一陣麻麻的刺痛從頭部穴位傳來,很久之後,針灸結束,大夫又說了幾句,“這位姑娘的瘀傷在腦部,瘀血導致的暫時失明,需要連續施針三個月,三個月後這位姑娘的瘀傷就好的十之七八,平日裡要靜養,等淤血散盡,就不會再有大礙了。”
然後,大夫拿出一張紙,又拿出一塊墨,讓之前那個男人磨了一會,拿出筆寫下一個方子交給男人,“按這個方子抓藥,一劑藥熬三次,一日三次服用,連服三個月。”
“多謝大夫。”屋子裡響起那個男人的聲音,依舊是溫和爽朗,帶著些客氣。
江醉藍摸了摸,摘下了耳朵上的一對金質的耳環,和金手鐲,金髮簪,遞給大夫,“多謝大夫,我現在手上沒有銀子,就先用這個抵押,要是不夠,等我眼睛好了一定不會虧欠你的。”
別問她眼睛看不見怎麼知道是金的,因為她有記憶,雖然這已經是原主比較好的首飾了,不過加在一起也只有四件,不知道夠不夠。
“這個,姑娘,銀子我已經給過了。”男人的聲音傳來。
“我給是應該的,你已經救了我,哪能再讓你出診費的,還請別再客氣,也請大夫收下。”江醉藍堅持要給,她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再說這個家裡看起來也不像是有錢的樣子,要是再讓他出診費,那豈不是讓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了。
最後,大夫在江醉藍的堅持下還是收下她的首飾,這讓江醉藍輕鬆了一點。
雖然不知道夠不夠,但是等自己眼睛好了,也不會忘了他們的,到時候再想辦法報答,當然是用銀子報答。
男人送走了大夫回來,對江醉藍笑著說道,“姑娘,我叫李楚,我爹姓李,我娘姓楚,所以就叫李楚,今年十八歲,你可以叫我李哥。”
“我叫江醉藍,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對了,你家還有其他人嗎?”江醉藍直接忽略了那個李哥的稱呼,然後問道,因為她現在眼睛不方便,想在李楚家呆一段時間,等眼睛好了才方便走,可要是他家就他一個男的就不方便了。
“嘻嘻,你別總把救命之恩掛在嘴邊,怪不好意思的,我家就我和我娘,你就放心在我家養傷吧,對了,你家住哪?要不要給你的家人帶個信?”李楚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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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頭疼,記不清楚了,家人那邊暫時不用管,我身上,沒什麼銀子,可能要叨擾你一陣子,但我會想辦法的。”給家人帶信就免了,反正那家也沒有什麼真心關心她的人,再想想那個把自己推下馬車獨自逃跑的三姐,眼眸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