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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運賭坊”頂層十一樓。
兩個大套間組成的巨大臥室內:
聞人訣把一打子檔案資料放到一旁,雙掌交疊著下巴,閉目沉思。
他看檔案的速度很快,不過一會子的功夫就把賭坊幾年來的情況看了個大概,看他把所有檔案都放下,炎振才往他身邊走了兩步。
房內除了他二人,角落處還站著幾個黑色西裝在身的大漢。
炎振套著皮夾克,面容很肅正。
倒是坐在黑皮大椅上的聞人訣,一身淺白休閒裝,看著有些散漫。
“賭坊那天經歷動亂和傷亡的客人,都安排妥當了嗎?”
炎振看聞人側臉,那人還閉著眼睛,唇微動,向他詢問。
雖知道他看不見,但炎振還是點了下頭,才道:“都安排妥當了,也和王區那邊的管事們交代孝敬過。”
聞人訣心裡想著事情,嘴上繼續:“賭坊怎樣經營,你們比我清楚,我也無意干涉,不過……”他微轉身子看炎振:“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說過,一個人一生只可融合一次晶核。”
眼皮子一跳,炎振不知道主上怎麼會看穿自己的想法,但迎著對方堪稱嚴厲的目光,他如芒在背,覺的冷汗又一次沾溼了衣裳,緩道:“我只是覺的這樣修煉,有些慢。”
“你若耐不住寂寞,又何苦想著變強。”手上轉著鋼筆,聞人訣有些不耐,若不是在這邊實在無人可用,他犯不著如此苦口婆心。
“我知道了。”看出他的不耐,炎振直了直背,保證道。
他已經可以從身周空間中涉取所需要的能量,慢慢純淨自己體內的新晶核體,可人類總免不了投機取巧的心思,想著這樣變強速度太慢而且效果不明顯,不如再吞噬一次晶核來的快速。
黑色大門被人從外開啟。
有高大身影快步走進。
聞人訣轉回身子,看向那人。
刀戈進了屋子,覺的氣氛有些微妙,但他有很多事情要彙報,便也顧不上這些。
單膝跪地,他曲著脖子,“主上,被天元慫恿的那個富商,已被刺殺。”
當日賭坊叛變,光靠天元明顯不行,他尋了個區內富商,兩兩勾結,裡應外合,掌權後富商不涉賭坊管理,只管抽成,天元明著說是賭坊的二把手,實則大權獨攬。
炎振認了聞人訣為主,自然賭坊也落到了聞人訣手上。
查明白這一切,炎振的本意是殺上門去,和那富商好好算賬。
但在聞人訣看來,犯不上費那個功夫,對那個商人來說,投資天元和投資其他生意沒什麼不同,對方無意插手賭坊勢力,看中的不過是賭坊的抽成。
既然刀戈手底下有殺手,不聲不響的做掉就是。
犯不上和這樣的商人起正面衝突,引來王區注意。
炎振雖然不甘,但主上都這樣說了,也只好忍氣吞聲,好在人被刺殺掉,也算讓他出口惡氣。
刀戈看聞人訣點頭,銀色面具覆蓋下也看不見對方臉色,只能繼續道:“那個孩子怎麼辦?”
修長手指間轉動的鋼筆一頓,聞人訣知道刀戈問的是誰,那晚之後樂人被賭坊的人帶下去治療,之後一直被關在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