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憶中的“娘”早有意被自己掩埋,若不是身邊不斷有人在他耳邊提起,他怕是會慢慢的堅信自己無父無母,生於天地間。
“呦,小賤種回來啦。”這幫少年停留的地方並不隱秘,幾人施虐間,又有兩個中年男人手拿弓弩路過,見著眼前這幕場景也沒多餘的表示,嘲諷般打個招呼,擦身而過,多個眼神都不屑施捨。
“陳叔,王叔。”和聞人訣面前的暴力不同,飛龍見著這兩個中年男人路過,倒是從聞人訣身上收回施虐的手腳,好好的打了個招呼。
對面兩個男人和善一笑,囑咐句:“飛龍啊,早些回去,別玩瘋了,小心你老子又揍你。”
“嗨,知道了!”
本被飛龍發狠拎著,又突然被扔開,聞人訣面朝下摔倒,嘴唇處已經磕出血,混合臉上被荊棘刺破的面板流出的白膿,更添了噁心。
那兩個中年男人無意間掃過一眼,雙眉皺起,直咧咧著嘴,加快步伐離開了。
聞人訣從沒想過得到聚集地裡的人們幫助,摔落在地後,伸手把一邊的黑袍拽拽,妄圖重新遮蓋住自己,卑微的樣子和噁心的外表終於讓那個最驕縱的少年感到不耐了,微抿了唇開始喊人:“飛龍,咱走吧,別浪費時間了,見著他這樣子,我連齒兔肉都吃不下了!”話落又頗可愛的跺了跺腳。
飛龍扭頭看到文星的動作,心中暴虐立馬收住,快走幾步到了少年身邊連聲應好,拉著少年轉身就走。
身後跟著的兩個模樣相似的青年也加快了步伐,對齒兔肉的嚮往,讓他們一刻都不願呆在這裡浪費時間。
染著綠毛的鄭安石瞧瞧前面已經離去的四個夥伴,又看看依舊趴伏著的聞人訣,頓了頓,又走了回來,居高臨下的看了眼,嘴角慢慢勾起,露出個帶些淫、蕩的笑容,雙手往身前去,解開短褲的扣子,掏出下身的那玩意,手託著就愉快的“放起水”來。
依舊站在原地的向陽看鄭安石這動作,也沒什麼表示,隻眼瞳下移,落到了地上。
本還微微顫抖的人在感覺到頭頂淋下來的尿液後,僵直了一下,換來頭頂鄭安石更放肆的大笑,待解決完需求後,託著自己那醜陋的玩意抖了抖,鄭安石重新拉上褲子,又“嘿嘿”笑上兩聲,眉目間帶著快意追上已經走遠的夥伴。
向陽盯著聞人訣,在鄭安石他們離開後,地上的人就停止了顫抖,腦袋微微動了動,慢慢仰起,有可笑的黃色液體,順著他的發尖流到血膿蔓延的臉上。
向陽動了腳步,轉身朝著飛龍他們離去的方向追去,待走出十來步後,又突然鬼使神差般,扭過頭去,看向聞人訣。
就見剛才被他們施虐過的少年正半撐著身子,頭抬起,面無表情的注視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兩人視線無意間相觸,向陽瞳中是少許的詫異,而聞人訣眼中則是半絲感情都沒有的黑。
那是一種可以吞噬萬物般的黑,足以讓和它對視的人撐不過一分鐘。
大廳正中央有仿白玉造成的臺階,通往二樓。
好運賭坊大廳左右都有電梯通往上層,但中央“白玉”造起的臺階,還是讓很多人想躍躍一試。可很明顯,不夠身份的人絕對踩踏不上去,在雙腳碰到階梯前,便會被左右守著的賭坊護衛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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