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開始看他們時,視線有些陰狠,之後就表現的異常平靜。
聽見聞人訣這話,看著雪白名冊上密密麻麻的人名,想到城內現在還沒聽到炮火聲,辛頭“哇!”的就又吐出口血,暈了。
那兩男人看他暈了,乾脆鬆開手,任由人“啪”的迎面摔到地面。
直到天色徹底大亮,折騰了一晚的房內還在傳出“砰砰!”聲,只不過先有人念個名字,而後才跟著有“砰!”的一聲。
多虧黑虎挺著意念沒暈,聞人訣說了,只要他暈倒,剩下還沒磕的人就得死,黑虎於是磕到後來神智全無,身體卻還在本能的聽到人名後就下磕。
……
聞人訣邁出鴦居,往日裡這條街道上,早該有人開始活動了,可今日卻安靜的異常。
凌晨時分忽的拉來了幾車戰隊成員,層層封鎖了街口。
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出來,戰隊二隊的一個小隊長飛也似的跑上前,替聞人訣引路。
再前面點的岔路口停著王區中唯一的轎車,那個小隊長屁顛屁顛的替聞人訣拉開車門,很是殷勤。
雖不知道銀色面具人的身份,可是自己戰隊的隊長向陽,親自交代過,敢有一點伺候不到位的,立馬剝掉他的皮。
他能不小心嗎?雖然完全弄不明白這條往日裡的紅燈街,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
沒有他以為的恨意,向陽從對方眼中看不出復仇的慾望和該有的憎恨……或者悲傷。
就是這份違和,才讓自己留了心吧……念及此,視線處有根半人高的棍子,他突然挪動了步子朝著棍棒走去。
他一動作,讓死死看著他這個方向的聞人訣轉移了瞳孔,髮梢眉角還在往下滴著尿液,但少年似乎感覺不到自己的窘迫,帶著份不該有的沉靜,盯著向陽。
不像個活物,向陽眉蹙的更緊,但依舊維持著自己的平靜,走至棍棒前,有力的右腿往後抬起,突然狠狠一腳踹出棍棒,朝著聞人訣的方向襲去。
半人高的木棒在空中前後調了頭,朝聞人訣的位置快速飛去,少年的視線終於從向陽身上挪到了棍棒上,快速低頭,重新趴伏到地面,雙臂護著腦袋。
棍棒帶起的凌厲風聲從耳側劃過,落在身旁,聞人訣似乎感應到什麼,重新看向前邊站著的青年。
向陽卻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子,追著飛龍他們而去。
聞人訣盯著掉落身側的木棒看了會,伸手抓過,藉著木棒的支撐,終於站起了身子。
有些艱難的拄著木棒往前方走了幾步,有黃色液體從下巴處滴落,他腳步稍頓,似乎想起了什麼,考慮了片刻,還是朝著右邊走去。
那裡有一條從聚集地附近的大河處挖過來的小溪流,平常供應聚集地裡的人們飲用,沒什麼危險異類,離聚集地也近。
用木棍在水中找到支撐點,聞人訣小心的脫下身上粘著傷口的衣服,整個人直接浸入水中,腦袋也埋在水中良久,若有旁的人在,怕要以為他早就窒息而死了。
似乎到了閉氣極限,水中忽的冒出一顆黑髮腦袋,聞人訣才出水面,就急促的呼吸起來。
身上留有的尿味被清水洗淨,包括渾身的血液。
從水中上了岸,聞人訣趴在岸邊大石上歇息片刻,丟了木棍,腿腳似還有些不方便,一瘸一拐的往目的地去,路過野果林時,從地上撿了兩個果子,注意著身周沒有看守林子的聚集地人在,便小心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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