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翻他的人幾步上前,又提他脖領子站起,拖著他往前走,口中還罵罵咧咧的,聞人訣垂著腦袋,黑髮上滴落被淋的水,無力掙扎反抗。
“這能賣幾個錢?細胳膊細腿的,不然乾脆扔這別管了!”耳邊有其他聲音響起,先前拿水澆他又踹他,現在拎著他的人回了句,蒼蠅腿也是肉啊,總能賣點錢吧,怎說也白撿的。
混沌中根本來不及細思考這些話,聞人訣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維端沒有應答,而天眼也不在。
最重要的是,自己全身手腳無力,發生了什麼?
來不及給時間讓他思考,他就落到了這群人手裡。
被扔上行動緩慢的木板車,聞人訣趴在上面顛簸了半天,腦中疼痛緩解一些,他試著活動了下手腳,然後就又一次被人從木板車上扔下。
他這才有心思打量這群人,一百多號青年男人,每人身上都掛著衝擊\\槍\\子\\彈,十多輛木板車被牛拖著,大部分人臉上纏著黑巾,不似善類。
昨晚明明還在的力量,怎麼一夜之間消失了,包括天眼和維端。
扔他下車的人似乎厭惡急了他這半死不活的狀態,橫向踹他胸口,把人踢飛出去後又怪笑幾聲,砸過來兩個饅頭,粗聲道:“沒病就下車走!這車哪有拉你的地方。”
聞人訣手握饅頭,低著腦袋不吱聲。
那人也不理,回到火堆旁,那些人正三三兩兩做堆,在烤食肉類。
把手中饅頭捏緊,經過一早上的休整,聞人訣終於能夠靜下心來思考,手腳已恢復了些力氣,可最多隻到自己吞噬神眼之前。
也就是說,他一夜之間,回到了奇遇之前。
並且,天眼和維端都不見了。
一路上對主區也有過想象,但同行之人如喪考妣的臉『色』多少影響到了他的興致。
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素質和腳程,本不該行進如此緩慢,但為了帶上向陽,拖延了不少時間。
維端對此很是疑『惑』,不時側面詢問,聞人訣明白它的困『惑』,卻沒解答。
幾天下來,如果說向陽一開始還有心想問去哪,現在也猜出來了,安安心心如個影子般,似從村落離開後,他就丟了魂,渾渾噩噩,不知未來。
聞人訣對他的耐心很有限,從海底出來後,尋找獵物是天眼的事,現在多帶個人,這任務就落到了向陽身上。
一開始對方總是帶著傷回來,尤其是子彈用完之後,除了採摘些多肉蔬菜,最多掏個鳥蛋,或者抓幾隻大肉蟲。
聞人訣就這麼苦著自己的嘴,也沒讓天眼去獵食。
直到兩天前,向陽外出找食物,卻遇到了猛獸。
聞人訣趕過去,一腳把人從獸口踹走,又單打獨鬥,僅憑藉一把匕首,放倒了那隻造型如獅子的獸類,這一幕似乎震撼到了向陽,神情終於恢復些許,而後的幾天,聞人訣配合著他,進行了幾次捕獵,每次的目標都選定那些兇悍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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