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鐵軍連忙出手往前推了推,“還記得昨晚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如果還沒忘記,趕緊把它收起來。”
“可是我.....”陳丁無所適從。譚鐵軍立即打斷他的話,語重心長地吩咐:“老弟,我先走了!本來在這個節骨眼,你我應該共同進退。可是昨晚突發變故,聯絡站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沒有傳達,我得趕緊回去處理!順便回去剷除那個滲透到我們組織內部的統內『奸』。”
陳丁緊緊拽住譚鐵軍的胳膊,壓低嗓門,急切地懇求道:“先生,你這樣做不是自投羅嗎?昨天我們已經失去很多同志,今天不能再失去你。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別回去好嗎?”
譚鐵軍輕輕掰開陳丁的雙手,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行,這件事關係到我們黨組織的生死存亡,可不是拼我一個人的老命那麼簡單。只要不讓敵人的陰謀得逞,我死不足惜!我走以後,你自己找機會脫身,再想方設法將密碼本送到趙建國的手裡。麻煩你轉告同志們,只要我還活著,會堅持到最後一秒鐘。”
譚鐵軍說完,隨即掙脫陳丁的抓手,義無反顧地起身離開。陳丁一臉茫然地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不知何去何從。廢墟外,淅淅瀝瀝地下了一夜的雨,此刻早已停歇。他『摸』了『摸』身的密碼本,然後『摸』了『摸』還在你隱隱作痛的傷口,強打精神,孤身一人爬出這間臨時的避難所,向下一個聯絡點走去。
譚鐵軍鑽出廢墟,依著白茫茫的晨霧,走走停停,原路返回之前他們逃出的那個下水道口。寂靜的巷子裡,空無一人。晨霧在朝陽的照『射』之下,逐漸消散。原先的位子被人蓋一個破舊的籮筐,籮筐裡還壓一塊長約兩尺,一尺來寬,三十公分厚的方石。他擼起袖子,蹲下身,雙手抱住籮筐,竭盡全力挪開石塊。
石頭看起來不是很大,可扳動起來卻十分沉重。譚鐵軍費了好大勁,間歇休息兩次,才將壓住井蓋的石頭移走。他掀開蓋子,雙手撐住地面,伸腳鑽進下水道,待整個身子進入裡面時,往回扣住井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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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鐵軍『摸』黑向前挺進,原路返回,由於目標明確,他已變得輕車熟路。大約二十分鐘後,他雙手高舉,輕輕地頂開頭的井蓋,躡手躡腳地鑽出地洞。放眼望去,陳霧已消散,天已大亮。偌大的庭院裡,一派繁忙的景象。軍統的憲兵們進進出出,有的人甚至沒閒工夫抬頭看路;有的人兀自忙活兒,都懶得搭理旁邊的夥伴;有的人半閉眼睛抬東西......他們似乎把整個院落翻了個底朝天。
譚鐵軍瞥了一眼倒在下水道口附近的屍體,只見陸謙四仰八叉地躺著,身的血肉模糊。他不禁悲從來,顫抖雙手合井蓋,起身近前再看一眼陸謙的屍體,打算尋找機會收屍,拖出去埋葬。哪知,他剛往前走兩步。三個憲兵絮絮叨叨地向這邊走來,看樣子要搬走陸謙的屍體。他們分別打了一個照面,那三個憲兵愣了一會兒,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其一人警覺地問:“喂,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站在這裡不幹活?”
“長官,劉副官叫我過來找東西。”譚鐵軍低下頭,從容地回應,“請問長官,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既然你也在這,幫忙搭把手,跟我們哥幾個抬一起這個死鬼回去。”對方指了指地陸謙的屍體。
“是,長官!”譚鐵軍頻頻點頭稱是,他點頭哈腰地抬起陸謙的一條腿,跟那三個憲兵一起搬運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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