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被關在地下室裡的譚鐵軍鼾聲如雷。這如雷的鼾聲彷彿再向常遇春宣告: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難,他願把這牢底坐穿!他是天生的叛逆者,要把這顛倒的乾坤扭轉!要把這不合理的一切打翻!
常遇春滿臉倦意,疲憊不堪地走進情報室,垂頭喪氣地問:“司令發電報來了沒有?”
發報員打了一個激靈,他努力睜開沉重的雙眼皮,彷彿夢囈一般,答道:“還沒有!今早我已經把咱們這邊的情況發給他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迴音?”
常遇春愣了一下,似乎再找一個合理的解釋,“司令不回話,肯定有他的理由。可能他太忙,沒空回信呢?”
兩人沉默不言。發報員半閉眼睛,他都快要睡著了。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嘈雜之聲,伴隨傷者因疼痛而發出的痛苦呻『吟』,打破了這座江南院落夜晚的沉寂。坐在椅子即將進入瞌睡狀態的常遇春頓時驚醒過來,他倒吸一口冷氣,滿臉驚愕地衝出門外。
只見副站長劉嚴冬滿臉是血,連衣服也血跡斑斑。身後緊跟的柳葉飛和三個手下也掛了滿堂彩,他們相互攙扶,呼天搶地,喊爹罵娘。每個人提在手裡的槍口看起來餘煙未盡。
常遇春一臉茫然地迎了去,關切地看著這些出生入死的部下。方才他們深夜偷襲地下黨在申城的第十九號聯絡站之際,突然遭到死對頭的襲擊,了對方的全面埋伏。
劉嚴冬扯著即將冒煙的嗓子,憤憤不平地叫道:“站長,今天出門不看老黃曆,真是出師不利。這次行動,我們竟然遭到統那幫龜孫子的打擊報復。”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們何必吵吵嚷嚷,大呼小叫?地下黨抓到了沒有?”
“沒有!我們沒去之前,地下黨早跑光了。”
劉嚴冬一把奪過手下遞過來的水壺,仰起脖子,猛灌幾口涼白開,一邊咳嗽,一邊陳述,“統那幫龜孫子竟然潛伏在地下黨的聯絡站裡搞突襲,我們死了三個弟兄!”他說完,回頭瞟了柳葉飛一眼。
常遇春聽得一驚一乍,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他連忙把劉嚴冬拉過一旁,小聲問:“你們怎麼被人家搞得那麼慘?以前都沒失手過,這次怎麼會這樣?”
劉嚴冬又回頭看了一眼,伸手附到常遇春的耳旁,悄悄地說道:“統為了清理門戶,只要叛徒柳葉飛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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