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站長劉嚴冬遙望常遇春隻身返回臥室,落寞的背影之透『露』出一點點『迷』茫。請百度搜尋他搖搖頭,以此宣洩自己心的無奈之情。這些年來,他們在申城這片兵家必爭之地,跟統幾度交手,爭權奪利,從未馬失前蹄。可這次他們竟然被對手擺了一道,還莫名其妙地掛了三個弟兄。
自從柳葉飛來了之後,劉嚴冬發現他們的運氣越來越差了。當然他也深知其的原因,只是敢怒而不敢言。他實在不明白,殺掉區區一個統的叛徒,一個子彈能解決的問題,為什麼常遇春非得等到劉司令發出通知,他才能下手?那小子留在這裡始終是個禍害,長痛不如短痛,站長還在等什麼?
劉嚴冬想得頭都大了,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帶領手下回到房間裡開始收拾東西。
憲兵們七手八腳地拆卸電臺,竊聽器,發報機,密碼機等反間諜裝置,然後手忙腳『亂』地往外搬運東西。
有人因為對方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腳板而大為惱火;有人相互抬槓的過程,你推我搡,差點發生肢體衝突;也有人因為挪動箱子磕到腳跟而不惜大動干戈。人員走動的吵鬧聲,東西對碰的撞擊聲,嘈雜一片,『亂』成一團。
當然,劉嚴冬也明白這些老實本分的弟兄平日裡可不是這樣,今晚他們很明顯故意為之。因為每個人都不想走,不想離開這個待了好幾年的軍統駐地。這裡的一草一木,花鳥蟲魚,飛禽走獸,他們多麼熟悉。這裡地勢險要,依山傍水,退可守,進可攻,得天獨厚的天然屏障。離開此地,只有被人圍攻的份兒。
可軍令難違,他們不得已而為之。眼下因為一個統殺手的介入,他們可愛的站長常遇春卻認慫了。這殺手毫無徵兆,無聲無息地偽裝成軍醫助理堂而皇之地混進來,目的只不過是為了殺死他們的叛徒柳葉飛。
可誰敢保證,下一步人家不會動他們的邪念呢?
因為他們兩派素來都是勢不兩立的死對頭,不爭個你死我活,絕不班師回朝,善罷甘休。
“隊長,現在咱們要不要先去地下室綁了那個老傢伙?剛才站長交代過了!”
“嗯,你們去吧!小心不要勒死他!”正在專心收拾行李的劉嚴冬頭也不抬,不假思索地回應。
當他抬頭看到部下手裡那根粗大的麻繩時,忽然想起先前的承諾,連忙改口,“不行,你們不能動他一根汗『毛』,他是咱們重點看管的囚犯,只能關在囚車裡帶走。”
“是!我們知道了!”那兩個手下悻悻地轉過身,準備離開。
“哎,柳葉飛呢?我怎麼不見他人影?”劉嚴冬立即攔住他們輕聲問。
“他待在另一間密室裡,被人看著呢?”
“你們看他幹嘛?難道怕他飛了不成?快去叫他來一起搬東西!放著不動,要他何用?”
“站長特別交代,我們不敢違抗命令!”那兩個手下有些為難。
“現在外面有那麼多人看守,難道那幫統個個都是孫猴子,會七十二般變化鑽進來嗎?快去!”
劉嚴冬打發走那兩個手下,一邊整理東西,一邊指揮『亂』糟糟,吵哄哄的隊伍,收拾和搬動一些機要件盒,然後準備清點人馬,全部撤離此地。這時,常遇春面『色』鐵青地走了進來,他身揹負一個黑『色』的行囊。
看樣子十分沉重,粗布麻繩製成的揹帶勒得他脖子的青筋暴出。他緊鎖雙眉,細細打量房間裡的每個人,若有所思,似乎在醞釀告別前的談話總動員。
忽然,發報員行『色』匆匆地推開虛掩的房門。他神情緊張地衝到常遇春面前,顫抖雙手奉一份剛收不久的電報。常遇春抓在手裡,瞟了一眼只有六個字的電,呆立原地,一言不發,室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