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這是多久以前的事啊?”
“大概十五年前吧。那時候,卓剛還是個藝青年,我最想去的地方是延河。”
張大民泛起一絲嚮往之情,趙建國還是無法打消心底的懷疑與顧慮。他依然對眼前這個突然背叛劉佔元的土匪心存芥蒂。當對方因傷乏力而一點點地趴到馬背時,他並不表現出多大的關心與驚訝。他冷靜地問道:“張大民同志,你還好嗎?實在不行,咱們下地休息吧?”
“你還是叫我南波天吧!張大民是你的死對頭,我當了那麼多年的臥底,最令人難忘的噩夢是我歸隊時,你們還親切地叫我張大民,實在讓我感到很尷尬。請你相信我,南波萬。”張大民從馬背微微抬起頭苦笑。
趙建國猶豫不決地望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對手,僅僅一夜之間,對方從軍統土匪的二當家搖身一變,成為自己革命道路的小夥伴。他實在難以置信,難以接受。
“難道羅樹林沒跟你說過,面對叫出你代號的人不容置疑,絕對信任嗎?現在看來,咱們都非常幸運。我叫你南波萬的時候,我是南波天。假如我叫出你代號的時候,我還是張大民,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因為張大民很多次都想殺了你。”張大民心有餘悸地說道,他的臉『色』也由驚懼轉為驚喜。
趙建國拍了一下身旁的戰馬,“無論怎樣,我還是非常感謝你,這次救了我的小命。”
“那是因為時機成熟了,知道麼?”張大民苦撐,再次坐立馬,“如果時機未到,我真擔心自己會殺你。”
趙建國把臉轉過一邊,不想看對方充滿歉意的眼神。因為他知道張大民此言非虛,的確實話實話。
荒野之,一處懸崖斷壑邊沿,那匹馱著身負重傷的劉佔元愛馬一路狂奔到此,看到前方突然出現的地平落差,猛然緊急止步。伏在馬的劉佔元由於慣『性』的作用,頓時從馬背滾落而下。
戰馬陪伴多年,跟他相依為命,感情甚篤。雖然靠近『臀』部的位置被狠『插』一刀,但是它仍緊追下去,低頭嗅了嗅自己主人幾乎不省人事的主人。
劉佔元昏昏沉沉地平躺在黃土地,戰馬『舔』舐他的臉頰,那畜生滾燙的舌頭猶如一塊燒紅烙鐵印到面板。他一下子清醒過來,奮力掙扎地站起,伸手使勁地拔出馬背那把匕首,猛拍馬脖子,叫道:“快走!趕緊逃命去吧,逃得越遠越好!”
傷口的鮮血也隨著拔出的刀子汩汩外流,劇烈的疼痛導致戰馬嘶鳴,它撒腿跑開幾步,轉頭又跑了回來,圍著它的主人劉佔元兜圈子。劉佔元瞪著心愛的戰馬,眼裡噙著淚花,心裡十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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