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保證不作死不找死,寧願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趙建國信誓旦旦地改口說道。
李肆衝旁邊的手下努了努嘴,他們徑直走前,動作十分麻利地解開捆在趙建國身的綁繩。
趙建國直起身子坐立,他『揉』了『揉』近乎麻木的手腳,臉儼然還有一股恨意。他抬頭望了望窗外已經無可救『藥』的都它爾,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為了遵守許下的諾言,他只好不在理會門外那個死者。
李肆蹲了下來,他坐在趙建國的旁邊,開始套近乎,“嗨,你儘管放心,我會保護你。算房間裡的這些人統統被鬼子拉出去槍斃,你也是最後一個才死。”
趙建國情不自禁地樂了,他笑道:“真是泥菩薩過江,都自身難保了,你想怎樣保護我,讓我死在你後面嗎?”
李肆表情冷漠,漠然地看著他,然後轉頭瞟了一眼屋外緊閉的木門,答非所問,左顧右盼地說道:“我實在想不明白,只不過是讓你不要靠近那個感染傷寒,必死無疑的夥計,為什麼你卻對我恨之入骨?難道他是你親兄弟嗎?”
趙建國神『色』黯然,十分冷淡地回應對方,“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出於同情,本能叫我這樣做。”
他望著門外那具毫無生命跡象的軀體,都它爾已經不可能再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大搞惡作劇,大談女人暢聊人生,他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哀。回想起他們曾經一起走過的美好時光,他又感到無的快樂,繼而心生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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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屋外的門栓滑動,木門嘎吱一聲開了。大門的兩頂機槍隨之抬起,黑洞洞的槍口瞄準空『蕩』『蕩』的院子,哨兵擺出一副打壓的架勢,隨時恭候房間裡每個蠢蠢欲動的囚犯。
一個長相猥瑣的大漢『奸』走了進來,看樣子像個保長或者翻譯官。他後面緊跟一群長相更加猥瑣的小鬼子,他們手抬舉一把把明晃晃的刺刀,虎視眈眈地蜂擁而入。
為首的幾個鬼子手裡攥著一根長繩,保長只要看誰不順眼,伸手戳著對方的鼻樑,鬼子門立刻七手八腳地捆住他指認的階下囚,然後用繩子拴在囚犯的腰間和脖子。短短兩分鐘後的時間,他們像栓牛羊一樣捆住了四五個人。
李肆見狀,立即轉頭叮囑趙建國,他小聲說道:“千萬不要被他指到,最好也不要讓他看見,我們都不應該死在這條走狗的手裡。”
可是那個翻譯官,很顯然是有備而來。李肆話音剛落,對方立即轉身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邁開大步,一臉獰笑,毫不猶豫地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李肆頓時臉『色』煞白,他驚愕地看著笑『吟』『吟』的翻譯官,進退兩難。其一名手下急忙衝到面前,整個身子擋住他,另一個手下連忙把他推開,他們兩個都很緊張,面如死灰。趙建國一臉茫然,冷眼旁觀。
翻譯官伸手撥開擋在面前的那個傢伙,冷笑道:“劉佔元讓我轉告你,你小子走錯了地方,不應該出現在鬼子的監獄。你應該老老實實待在螞拐鎮的西北驛站裡,掃地劈柴,燒火做飯,餵馬擦桌子。他還說你炒得一手好菜,如果能活著走出那扇門,去他家當傭人,我相信他不會虧待你。”
李肆的眼裡怒火燒,他咬牙切齒地低下頭,然後直身站立,昂首挺胸,擺出一副凜然義的樣子。趙建國看了暗自發笑。翻譯官隨即掐住李肆的肩膀,讓對方先坐下來,他一本正經地勸告:“你著什麼急呀?皇都不急,太監急什麼。劉佔元特別交代我,慢慢來,不要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說完,他的手掌突然離開李肆的肩膀,伸手指著剛才那個擋在面前的傢伙,『操』起一口純正地道的日語,大聲地命令:“你們把他拉出去!”
那傢伙愣了一會兒,然後低眉順手地從李肆的面前走過。李肆面無表情,坐著巋然不動,旁邊另一個手下,伸腳蹭了蹭他的膝蓋。他才抬起頭,神『色』黯然地衝著那個英勇獻身的手下點了點頭,算作最後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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