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民愣了一會兒,他沒想到劉佔元此刻翻臉翻書還快。請百度搜尋他望了一眼對面,此時趙建國正在賣力地挑擔行走,兩邊的水桶輕微地晃動,桶裡濺出些許的井水,身後留下一道長長的水印。
他咬了咬牙,二話不說,頭也不回,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向對面的街道,一邊往前衝,一邊拔下腰間的勃朗寧手槍,隨手撥開槍栓的保險。他徑直『逼』近客棧的門前,出其不意地飛腳猛踹趙建國雙腿的膕窩。
身後突如其來的襲擊,全身力氣都集在擔子的趙建國並未堤防,他整個身子頓時失去重心,雙膝猛然下跪,肩的擔子由於慣『性』的作用,重重地摔落在地。盛滿井水的木桶東倒西歪,清水橫流。
趙建國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撐地,緩衝來自外界的推力,避免摔倒時頭部撞擊地面。張大民一腳踢開擋道的木桶,箭步猛撲前,惡狠狠地揪住他濃密的頭髮,伸出黑洞洞的槍口拼命地頂住他的後腦勺。
趙建國使勁地掙扎,不停地搖晃自己的腦袋,伺機扭頭觀察背後偷襲的兇手。惱羞成怒的張大民立即舉起槍托,狠砸趙建國的頭頂。只聽咕咚一聲,趙建國的頭皮頓時被砸開了一個大約三公分長的口子,殷紅的鮮血汩汩往外冒出。趙建國只覺得腦袋嗡嗡直響,一股熱流隨即漫過耳際。
他『摸』了『摸』後腦勺,望著鮮血染紅的右手,不敢確定後面的偷襲之人是否開槍打破了自己的腦門。他腦海裡一片混『亂』,意識也變得有些模糊。腦部失血導致短暫的缺氧,他的精神狀態開始變得昏昏沉沉。
不過,他並未放棄抵抗。奮力掙扎,他一把拽住對方的一隻魔爪,張開大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咔嚓......他似乎聽到了骨頭裂開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對方十分痛苦地喊叫。
“啊啊......這王八蛋竟敢咬我!你不想活了?”張大民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出腳踹倒對方。
趙建國匍匐在地,轉頭瞪著乘人之危的張大民。正在氣頭的張大民立即伸出腳的皮鞋,猛然踩住他的後腰,殺氣騰騰地提起槍口衝著他的腦袋,不由自主地扣動扳機。
一直站在旁邊冷眼觀戰的劉佔元突然大叫:“住手!槍下留人,先別殺他!”
可是張大民的食指已經觸動了扳機,情急之下,他果斷地偏移槍口,『射』出的子彈險些打對方的太陽『穴』,它只輕輕擦過趙建國的左耳朵,然後鑽進土裡。此時,劫後餘生的趙建國卻顯得十分平靜,他冷冷地回頭看了一眼。
張大民並未鬆開他的皮鞋,依然死死地踩住腳下的趙建國,他大『惑』不解地回頭望著自己的領導。劉佔元的臉洋溢著十分誇張地笑容圍過來,他在午莫名而起的滿腔怒火早已無影無蹤,前後對,簡直判若兩人。
劉佔元蹲下身子,看著被張大民踩在皮鞋底下的趙建國,陰陽怪氣地笑道:“嘿,要飯的教書先生,咱們又見面了!想不到竟然以這種方式,實在令人感到痛心。我聽說你這人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想想這方圓幾十裡,脾氣大的鳥人簡直是鳳『毛』麟角,因此副幫主帶我來看個究竟,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你被他嚇壞了吧?”
說罷,劉佔元冷不丁地拍了一下張大民踩人的小腿,示意他趕緊挪開,然後假惺惺地伸出一隻手掌,想要拉起趴在地的趙建國。趙建國一把打掉對方的手,獨自掰開張大民踩在他身的皮鞋,若無其事地爬了起來。
他頭破開了一個口子,頭皮還在滲血,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流,被血染紅的臉蛋沾滿塵土,看起來像一個剛從泥地裡爬出來的血人。手槍挨著腦袋,這麼近距離的『射』擊,導致他的耳朵還在嗡嗡地響個不停。
劉佔元皮笑肉不笑地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催促道:“走吧!該幹嘛幹嘛去!現在沒人不阻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