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佔元和常遇春兩人按照劉震天之前的囑咐,在黑衣人的指引下穿過低矮陰暗的走廊。走廊七拐八彎,縱橫交錯,似乎有走不完的通道。
幾乎沒人敢大聲喧譁,也沒人敢嬉笑怒罵,只有眾人不停地走路和拐彎。眼前看似無路可走的地方卻又豁然開朗,曲徑通幽,現出一條條可通四面八方的小路。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申城站長常遇春焦躁不安地看著隨同的西北站長劉佔元,劉佔元並沒有看著自己的同伴。他臉上的表情剛毅而堅定,哪怕路險彎又多,可他隱隱之中流『露』出只見劉震天的決心。
眾人幾經輾轉之後,他們終於停下前行的腳步,站在一條狹窄而悠長的走廊裡。走廊上遍佈著一道道深不可測,堅不可摧的房門。只有門口,沒有窗戶,也沒有換氣扇或者通風設施。
幾乎所有的房門都是從裡到外加固和防盜,大到門板的裝修材質,小到鎖孔的安裝都經過精心的安排與佈置。
旁人想要開啟這些門口可沒那麼容易,因為每扇門的裝潢與佈局,容易『迷』『惑』人心,繼而讓人做出錯誤的選擇與判斷。
黑衣人走到一個並不起眼的門口跟前,掏出事先準備的鑰匙,十分熟練地開門而進。偌大的房間頓時展現在他們眼前。裡面的光線昏暗,昏黃的壁燈猶如鬼魅的眼睛閃亮著。在暗黃的燈光襯托作用之下,整個房間看起來猶如陰曹地府,神秘莫測。
一個老者背對燈光,站在暗影裡,猶如一尊安靜不動的雕像。開門的那個黑衣人率先走了進去,輕聲地叫道:“報告,西北站長劉佔元和申城站長常遇春都來了!”
老者頭也不回地應道:“嗯,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
那名身穿黑衣的軍統衝著劉佔元和常遇春招了招手,他們魚貫而入,房門隨即緊閉。在外面站崗放哨的黑衣人並不守護門口,而是分別把持走廊的兩頭。他們這樣做也是為了掩人耳目,為了避免向敵人暴『露』目標所在的房間。
劉佔元和常遇春誠惶誠恐地站在昏黃的燈光面前,盯著那個背對他們的人影,就像面對一個並不存在的假想敵。
引領他們進來的那名黑衣軍統在兩人身後立定,原本就灰暗的房間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非常嚇人的魔鬼。
常遇春毫不含糊地深鞠一躬,親切而大聲地叫道:“司令,您好!”
那個背對他們的人影卻無動於衷,常遇春疑『惑』不解地轉頭看著旁邊同樣毫無反應的劉佔元,他驚訝地發現對方的臉上泛起一絲輕蔑的笑意。即便如此,他也不敢『亂』說『亂』動,仍然彎腰恭候。
劉佔元冷笑道:“他何德何能?也配叫做司令?”
常遇春頓時愣住了,他怯生生地說道:“剛才不是司令叫我們……”
劉佔元立即打斷對方的話語,獰笑道:“呵呵,對付中統李肆這樣的蠢材難道還用得著司令親自動手嗎?剛才那人只不過是個臨時的替身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