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喊道:“傑。”
床上的人聽到聲響,猛地睜開眼,死氣沉沉地眸子在觸及到他身影時慢慢燃起生的希翼。
“悟,你沒走?”
雖然是問句,但用的肯定的語氣。
“你都這樣了,我怎麼走,而且,”五條悟看著床上夏油傑臉上露出一絲極其淺的微笑,頓了下,繼續說:“你睡的是我的床,我訂的房間就在這裡。”
吉野家的民宿也不小,有五間臥室,樓下兩間,樓上三間。
之前五條悟也就預定的一間房,夏油傑趕過來佔用的也是另外的一間臥室,說佔用了五條悟的房間,真是叫怨!
不過,這樣才是悟。
夏油傑笑了笑,“那你要留下來嗎?”
五條悟冷著臉坐在一旁,看著吉野池田在自己的醫療箱內拿出三管不同顏色的藥劑,就要打在夏油傑的胳膊的動脈處。
針頭粗得嚇人,五條悟覺得自己暈針,要不然怎麼會覺得打在夏油傑身上的針,自己卻胃寒惡心,頭暈目眩。
於是他站起身,想去外面緩一緩,床上的夏油傑聽到動靜也跟著一動,針管內霎時見了回血,吉野池田第一次見夏油傑對一個人這麼上心,他挑挑眉:“五條君能在房間裡嗎?你不在夏油大人可不會乖乖上藥。”
這簡直是汙衊!
夏油傑狠狠瞪了一眼憋笑的吉野池田,可惜他現在這副病懨懨的樣子沒什麼震懾力。
五條悟當然也看到了夏油傑的針管裡的回血,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我暈針。”
夏油傑:“……”
如果他沒記錯,五條悟第一次和他在《盲山》拍攝期間感染了流感,當時他很是自責,如果五條悟沒來探班,那就不會生病了。
他陪著五條悟去看了醫生,為了好得快一些,選擇打點滴,五條悟那時候經常一手打針一邊陪著他拍戲,上竄下跳的,也沒見他說暈針啊。
吉野池田看著五條悟別扭地解釋,夏油傑則是一臉若有所思。
兩個人不像是久別重逢的老朋友,倒是像分手後的尷尬前任一樣。
還是分得極其不體面的卻依然愛著彼此那種。
明明兩個人對方在意得要命,卻誰都不肯說出口。
一個看不懂感情,一個因為太清楚人的劣根性,聰明反被聰明誤。
“五條君,夏油大人吃了藥夜間需要人看護,我不方便,您看這……”
五條悟轉頭看他,不經意掃過他身後虛弱的夏油傑。
吉野池田頂著這張臉真的很奇怪,很討厭。
他還是不適應。
他扭頭到另一邊,說:“我也要睡這裡。”
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