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裘林和裘彪都無力對敵,但是總要有人斷後。到時候密道的機關從裡面一按,落下石門。這斷後之人多半就沒有生路了,但是普通的弟子又哪裡有斷後的實力。就剛才看到的情況,即便是到了極境的弟子,怕是都擋不住金三門三兩刀的招式。
因此裘林把抉擇扔給了他,五小虎之中,勢必要留了兩個人。才足夠支撐一炷香的時間,這一炷香的時間,足夠所有人逃生。
“裘斷天和裘斷水聽令,我以五虎門掌門人的身份命令你們,守住這密道的入口。其餘弟子都跟我進密道。”
裘彪大聲叫道,只是叫道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心痛的很。
“遵命!”
裘斷天和裘斷水兩個人,馬上橫著迴旋刀,兩個人如同鐵塔一邊戰在密道的入口,一副死守的架勢。
裘姓族人都是熱血的男兒,沒有一個貪生怕死之輩。裘斷天和裘斷水更是視死如歸,能夠為家族死在這裡,能夠為門派將來的興起死守此處,他們不會覺得有什麼遺憾。
那是命,他們的命,逃不開的命。一日為五虎門弟子一輩子就是五虎門的弟子。他們骨子裡面就深深地有著鐵血的烙印。
“彪兒,你?”
裘林哀傷地看著裘彪,眼神之中說不出的難受。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裘彪是怎麼想的。他裘老爺子不願意做這個決定,就是如此。裘斷天和裘斷水都是裘彪的親身兒子,兩個人一死,裘彪幾乎到了膝下無子的地步。
“師伯,別說了,斷天乃是斷字輩的大師兄理應如此,而斷水他是五小虎之中最沒出息的一個。就讓他們這樣為門派盡點力吧。”
裘彪側過頭去,兩行清淚流出,但他不願意讓任何人看到,此時裘斷地,裘斷山以及裘斷浪也進入了密道之中,三個人一臉的洩氣,一想到他們的命乃是兩個兄弟用身軀換來的,心裡就百般不是滋味。
在密道之中的所有人都只有嘆息聲,他們都知道接下來意味著什麼。但是無可奈何,血手門強勢來襲,沒有人斷後的話,即便是密道,也會死更多的人。
裘彪走到一側,收出自己的右手,手臂一緊,將一個探出的暗釦按下。
“咣……”
密道的石門就此落下,裘彪回國頭來,冷冷地說了一個字,走。漆黑的密道之後,誰都看不見裘彪的神情,但是可想而知。自己最愛的兩個人兒子即將被一群血手門的殺手圍攻,這不是九死一生,而是絕無生機。
裘彪,對自己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裘林嘆息了一聲,在司馬無悔的攙扶之下,一起沿著密道行走。
五虎門的密道是在宣州總舵建立之初就建好的,只能說人物遠慮必有近憂,五虎門能夠在江湖百年不倒,在宣州更是經營的有聲有色並不是執行。先輩們考慮的事情多了,後輩們自然煩惱就少了。
密道從五虎門宣州總舵,一直通到宣州和和州的交界處,而且只要過了江,馬上就可以到江寧的地界。到時候即便是血手門想要趕盡殺絕,一時之間也追不上來。
好不容易從宣州逃出來,一起從密道里面出來的五虎門弟子,此時也有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原來大家都以為五虎門在宣州的總舵就是鐵桶,卻沒想到這鐵桶被血手門如此輕易地就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