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星宿的舌尖充滿了腥甜,他喉結滾動,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眼前的場景好像扭曲了一瞬,心底開始變得興奮身體卻十分無力,再看那黑色的箱子時眸光帶著渴望。
“星宿。”
聽到隗問心的聲音後,隗星宿抬起眼睛,他的眼睛似是混沌,再也沒有原來那樣的光彩。
他只能模模糊糊低語:“糜蘇……給我糜蘇……”
過去那個清冷到好似冰壺玉衡的梅花,似乎已然不複存在。
他看到隗問心眼角流下一滴淚,閉上眼睛顫著唇說:“你太讓我失望了。”
隗星宿已經聽不到她說什麼了,只能吹下眼眸,眼眶猩紅卻落不下一滴淚:“對不起,阿姊。”
隗問心被帶出去了。
隗星宿只能看著門緩緩關上,這裡沒有窗戶,他不知道是哪,但這裡陰濕,還帶著土氣。
像是地下。
他被困在這裡很久,已經分不清時間了,只知道昏迷過去又醒來。
最初本來他可以逃走,但他低估了本田宮嶼的能力,還是落了下風,變成了這副模樣。
現在他看著地上的那箱糜蘇,只覺得口幹舌燥。
他用力想要掙脫鐐銬。
給他糜蘇……
糜蘇……
給他糜蘇!
門外。
“做得不錯,俞念童。”
剛才那個日本人帶進去的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張熟悉的臉,赫然是俞念童。
俞念童看了眼才剛緊閉的門,又不忍地移開目光:“我們非要這麼做嗎?”
“該給你的權貴我們已經給你了,作為我們日本最厲害的機關師,閣下總不能反悔。”本田宮嶼笑著,但說出的話卻是略帶警告,“現在我們只需要等魚兒上鈎就可以了。”
唐遠琛騎著馬在山林中疾馳,他晃動著馬繩,目光突然晃到了一個黑色的箱子,那箱子半開著,裡面的東西露出來。
看上去是有車路過這裡,因為路途顛簸而掉在路上的。
他拉了拉馬繩讓馬停下,然後翻身下馬走到那個箱子旁邊。
“這是……”他拾起一個小袋子看著裡面的白色粉末,開啟湊上去聞了聞。
結果下一秒就眉頭緊蹙,這個味道很古怪,他在出去辦事前跟謝楚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也知道謝楚每天都在接觸什麼樣的東西。
現在這個袋子裡的就是糜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