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忽然停下腳步,看向前面的男人,喊了一聲:“路……先生。”
路時遇頓下腳步看向她:“有事情?”
時染上前幾步,距離他仍然很遠。
時染道:“謝謝你。醫藥費和這段時間的損失費,我會賠償給你,我們還是兩不相欠的好。”
時染因為吃了藥,力氣稍微有了些,沒有像在診所那樣氣息微弱了。
此刻的時染,聲音響了些,每個字混和著秋風,一字一字飄進路時遇耳中。
路時遇看了眼手錶,淡淡道:“從洗手間遇見你到現在,整整過了55分鐘。時染,你知道我每分鐘多少錢上下嗎?你賠得起嗎?”
也就一小時不到時間,就算一個月省吃儉用,都要還他。
時染實話實說,不想欠他的:“賠不起我也得賠,多少錢你告訴我,或者我可以現在就立借條。”
路時遇差點被她一番話氣笑:“你如果這輩子難以還清呢?”
時染:“那就讓我孩子,還給你孩子。”反正也不可能會有那天的。
路時遇:“…………”
今昨兩天的時染充分向路時遇證明了——犟得跟頭牛一樣,永遠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昨晚他偷偷開車跟在她身後,目送著她上了住所。她根本不知道昨晚途經的異性路人,19個男人經過她身邊,每個人都盯了她不下四秒沒移開視線的。
今天又是這樣,如果不是正好被他遇到,她的結果十有八九就是被那個所謂的張總吃抹乾淨吧。
路時遇舔了舔後槽牙,遠遠望了她幾秒,然後點頭:“你想立借據是嗎,我答應你。”
不等時染回應,路時遇又淡言出聲:“我車裡有紙有筆,要寫就跟我過來,現在就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