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時遇聽到她一連說了五遍“特別”不帶大喘氣,就是不知道她清不清楚自己說了幾遍,拖著長長的調子,嗓音軟的像是蒸鍋上的糯米糰子。
時染又問:“路時遇,給我吹頭髮是不是比沸水消毒重要得多啊?”
終於,他無奈地溢位一聲低笑:“人和消毒比,時染你還挺能耐。”
時染:“……!!!”
哇,這張毒辣辣的嘴就是喜歡不時躥出來懟她一下。
不服氣,這是每次時染被他懟了之後的念想。
女孩嘴角不由高高撅了起來,被他看到,鏡子裡的兩個人,目光相對之際,時染凝著好看的眉毛,哼唧哼唧了兩聲:“這麼好的環境氛圍,你能不能不要澆滅我的一腔美好。”
“ok。”
他依她,繼續垂首給她吹頭髮。
指尖穿梭於她微漉的髮間,偶然扯到她沒有梳理通的結,時染卻是不坑一聲,無聊地撥弄自己的十指。
路時遇看著她黑又密的長髮,出聲:“痛了你可以說。”
“不痛。”時染回答完,盯著鏡子裡的路時遇反手就去奪他手中的吹風機:“路時遇,你還是趕緊去燒水消毒吧,我自己吹就好了,消好毒你趕緊洗臉,頭髮吹好我就給你找面霜。”
男生捏著吹風機眼疾手快的往後一閃,音調清疏,暗含警告:“再動給你吹禿嚕皮。”
吹禿嚕皮……
“……!!!”時染難以置信路時遇嘴裡會蹦出來類似的字眼。
她噤聲。
嘴巴誠可貴,頭髮價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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