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搖頭,掰開時染的手,搖頭:“對不起,我們很抱歉。”
時染使勁搖頭,臉上笑容更僵了,還欲掙扎說些什麼,身後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病人家屬,這是病人生前的遺物。”
生前……
遺物……
時染唇瓣狠狠哆嗦了下,腳步猛的頓住,心裡頭那些自欺欺人的話都只得悉數咽回去。
突然間整個人反應過來,時染沒看護士手中的遺物一眼,不管不顧地跑進了手術室。
裡頭還餘著醫用藥水的味道,混雜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讓人聞了這複雜的味道直想難受地退回去。
可病床上被微拱的白布條蒙著的,是她住了多年的孤兒院裡的院長。
時染是跪撲在病床邊的,白布條在手術室白熾燈的照出了明晃晃的白,白的有些反光。
手一觸布條,毫無生息溫度。
那白布條從頭蒙到尾,像是無形中奪人明的死神直教人沒任何回擊之力。
時染顫巍著手指,緩緩掀開布條。
那一刻看清了人臉的同時,一直強撐著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
慈眉善目的院長這些年對她的照顧關心一幕幕襲上腦海,像是幻燈片般在腦子裡播映,讓她根本無法相信這個時常笑容滿面的院長此刻身體毫無溫度,闔上的眼睛再也睜不開……
驀地,頭昏腦脹,一陣地天旋地轉,院長的臉逐漸模糊了起來……
腳下的土地忽然間就開始深陷,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她整個人吸附而進……
然後……
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暗無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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