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時遇像是不願意和她在這個話題過多糾纏。
時染只好作罷。
轉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時染不動聲色擤掉了淚水,默默吃了口牛排。
努力靜下心來品嚐,時染由衷地讚了句:“好吃,不比我在外面吃的牛排自助差誒。”
誇完,時染突然很認真的喚他:“路時遇……”
路時遇低頭吃著牛排,聞言睨了她一眼。
時染問:“我就是想知道,上次長島府斷電,我雖然沒什麼印象,但之後醒了脖子很痛……是你把我打暈的嗎?”
本來都沒這麼大膽的想法,是他今天記者會上的所作所為提醒了她。
路時遇抿唇,繼而緩緩頷首。
“!!!”時染表示震驚,心有餘悸地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後脖子,那份疼痛彷彿如猶在昨:“你下手要不要這麼狠啊?你那一下我後脖子痛了兩三天呢……”
路時遇黑眸隔著一張桌子看著她,也隔著餐桌中央明明滅滅的燭光。
路時遇朝她眨了眨眼睛,然後放下叉子,淡定地轉了半個身子,將整個修長而冷白的後脖子暴露在了時染視線裡。
時染狐疑。
然後男人低沉的聲音緩緩鑽入耳際:“給你打,想怎麼打我都行。”
“我沒那麼無聊,也沒那麼睚眥必報。”時染很想賞他一記白眼,但他看不到。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時染有任何揍他的想法,路時遇重新轉回了身子。他問:“我能知道原因嗎?你為什麼會得這樣的病,幽閉恐懼症?”
“我不知道……”時染仔細想了想,口吻卻是淡到沒有情緒的,“準確來說,應該是黑暗幽閉恐懼症。”
“你當年只告訴我,你怕黑。”
“……”時染嘿嘿一笑,“我也沒騙你啊,我確實怕黑。”